第九张,也就是最后张磐中,阿波琳出现。活着。
维克从椅子上跳起来,凑近屏幕,双手撑住膝盖。盲女被铁链锁在房间后半部分,坐在垫子上,周围是红色窗帘。她还没有被砍掉双手,半裸,边哭边乞求着,让人无法直视。维克不得不挣扎着看下去。视频无疑是在11月之后拍摄。德尔皮埃尔走到阿波琳身边,抚摸她,给她梳头发,嘴里咕哝着听不清话,即使把音量调到最大。他洋娃娃,维克心想,她是他小洋娃娃。
这段视频中人皮作品已几近完成,包裹在皮肤下,但脸和双手仍然是聚苯乙烯。
下个镜头,显然是段时间之后,阿波琳头发变长些,躺在钢桌上,德尔皮埃尔正在给她“做手术”
行到半时,他大脑突然在具尸体前闪道光,那女孩和他女儿很像。他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十五分钟后,他出现在超市圣诞货架旁,开始为科拉莉寻找礼物。既然不知道买什个十六岁少女会对什感兴趣呢?——他选择盒巧克力和张礼券(可以在商店任何柜台消费)。或许这比瓦迪姆建议“现金”更好,或者更糟。
回到旅馆前,他接到负责分析德尔皮埃尔手机鉴定人员电话,就是放在客厅桌子上那部。
“关于,幸福之轮,奇怪短信,德尔皮埃尔把它发送给个名叫华生医生人,住在耶尔。没有开玩笑。”
“个虚假身份……”
“这很常见。华生医生手机号码与LionMobile存在关联,该供应商仅存在于网络,它们才是真正罪魁祸首。”
维克知道,现在很容易就能弄到张SIM卡和个号码,只需填写在线表格并提供任意信息就可以。毒贩、麻醉剂贩子、军火商甚至恐怖分子都会携带两三部以假名注册手机,从而让他们身份扑朔迷离。
“只要追踪到华生医生手机,只要它直处于活动状态,就不会有问题。但这需要时间。目前,他完全匿名。”
维克道谢后挂断电话。这个隐藏在柯南·道尔小说角色背后人到底是谁?为什德尔皮埃尔要给他发短信?这也是他发给对方唯条短信。条似乎专门留给警察短信。
对于夏洛克·福尔摩斯来说,这是个真正谜。
带着疑问,维克回到地狱,把自己锁进房间,继续串联那些难以忍受画面:尸体上血肿、香烟烫伤,他甚至能分辨出咬痕。德尔皮埃尔全程都表现出令人震惊冷漠、严谨和秩序性。个猎人,维克心想。他也曾经猎杀过小动物,剥皮,做成标本。但德尔皮埃尔竟然对人类做同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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