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寂努力装作若无其事样子,牵起唇角笑笑道:“沈医生,你找有什事吗”
“是替闻哥来送东西。”
沈璧把怀里大衣和围巾通通递给俞寂,“他就是嘴硬心软,怕你冻着。”
熟悉款式衣服和围巾叠放得整齐,被沈璧托在手里,崭新得像刚买回来压根没穿过。
沈璧心里有点没底,他不清楚这俩人在盥洗室聊过什,若是言语间闹得特别不愉快,俞寂可能不会接受傅朝闻好意。
“正好你在,帮个忙。”
说着傅朝闻脱掉自己羊绒大衣,连带着围巾交给沈璧,“俞寂在马路对面公交站,你顺路过去把衣服给他穿。”
“身体差还穿得那单薄,连件抗风大衣都他妈没有,别感冒才能继续跟赌气。”
沈璧笑笑,接过傅朝闻衣服,便往俞寂等车公交站方向走。
越往那边走,沈璧越想笑,他觉得自己就像给谈恋爱同学传递礼物和情书跑腿儿,俩人闹个别扭他得去缝合。
翰城东家亲自把俞寂送至后门街巷,大老板钦点他不敢怠慢。
将近凌晨已经没有公交车运行,只有固定班车往返市中和城郊,到那车站要绕点远路,俞寂跟东家百般道谢后才离开。
隔着覆层模糊热气车窗,傅朝闻默默看着那雪景中身影。
俞寂骨相瘦得像女生,下身穿着他钟爱蓝色牛仔裤,上面是件白色短羽绒服。
羽绒服很旧,款式也老,大概是几年前他们刚上大学时候流行那种短款版型。
但是俞寂没有,他平静得不像话,接过衣服和围巾甚至朝沈璧
凌晨时候道路边车少人少,俞寂站在路灯底下特别显眼,他紧贴在公交站牌背风面,抱着自己肩膀冻得不住地跺脚。
“小俞。”
沈璧在不远处招呼俞寂声,快步走近:“幸好你还没有走,是特意来找你。”
在这地方看到沈璧,俞寂还是蛮惊讶,毕竟自他离开傅家后就没有见过面。
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人跟傅朝闻聊过,而且短短两小时就成傅朝闻情感导师兼跑腿。
除去离开时穿大衣,俞寂冬天衣服本就少得可怜,又都留在傅家没有来得及拿走,现在情形他可能都不舍得给自己买新衣服。
他躲着地面凝结冰层,走得很慢,时不时抬手揉揉眼睛,光从背影就能看出他此时有多落寞。
傅朝闻想给自己拳,在翰城盥洗室里时他又气又急,咬着牙话不过脑子就说出来,可现在他却连追上去都不敢。
只能躲在车里望着俞寂越走越远,慢慢走出他视线范围。
这时候车窗忽然被敲响,沈璧呼着白气拉开车门钻进头来,“闻哥你还没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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