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傅景明尸体就被从观察室推出来,装进保存暂用冰棺,李叔签好字后要求直接送回傅家祖宅。
为避免跟蹲守媒体记者碰见,沈璧动用医院关系开侧门,李叔和所有保镖都默默跟在后面。
只有冰棺移动摩擦地
在场医生已经见惯生死离别,说话时语气平静且淡漠:“家属进去见最后面吗?”
“少爷,们进去看看大哥好不好,想他会非常想见到你,少爷你能听见吗”
俞寂轻声轻语地哄着傅朝闻,抬手颤抖着去摸他脸颊,他脸颊上没有悲伤和泪水,只有无穷无尽疑惑
好像直到现在仍在理解去世两字含义,人生死是常情,自古以来都是难以避免,但是傅景明也会去世吗?
冷血强势傅景明怎会去世呢,精明到处处算计傅景明,把傅氏集团事业当命傅景明,他怎可能躺下就不起来呢?
话音落下,整条走廊都变得安静,傅朝闻神色迷茫地看看俞寂,又透过玻璃窗看看躺在里面傅景明——
枯瘦如柴,脸色和唇色皆是煞白,连着身体管子和仪器全撤,只有躯体躺在那里。
傅景明跟他们父亲长得很像,印象中残忍记忆奇怪地重合,傅朝闻脑袋瞬间空白。
高大挺拔身体忽然晃晃,俞寂眼疾手快地跑过去抱住他,紧紧锁住他手臂。
他仍是执着地挣扎着拉观察室门,视线定定地盯着傅景明,只是嘴里念念叨叨地不断地嘟囔着。
小时候处处维护他疼爱他,像座山似挡在他面前,追着欺负他家伙跑出好几百米把人胖揍顿傅景明怎可能消失呢
刚才那通电话余音仍在耳边回荡,父亲车祸其实跟傅景明没有关系,这是傅朝闻七年来最想听到话。
怎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想跟他要个清楚明白解释,他却再也说不出话
傅朝闻瞳色赤红,整个人就像中邪似,他已经任何嘈杂音都听不进去,呆滞地望着躺在病床上苍白傅景明。
俞寂见他这副模样心疼得要命,不断地在他耳边轻声说话,想唤回他游离神智。
“你们放心不跟他吵,也不跟他动手,就问他那件事,问完立刻就出来,俞寂你乖乖听话,给让开。”
“七年前爸那场车祸究竟是怎回事儿,什叫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什叫承担责任都是为保护”
“他妈用得着你保护吗,傅傅景明,你来你你来给解释,隐瞒整整七年,现在就把这事儿给解释清楚”
傅朝闻身量高,此刻整个身体却像是脆弱到碰着就碎,肩膀还不停地发着抖。
俞寂无声流着眼泪只管迎面抱紧他,也不顾旁人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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