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选,比起在那威手下战战兢兢,他自然愿意替名正言顺越州王效命。
何况白遗族野蛮,那威残忍,他不是那威亲信,多年来为活命,实在受尽折辱。看李同知就知道,这越州大大小小*员世族们,根本不看他这个知府脸色。
可他偏偏朝中无人,越州这地界也没人愿意过来。
他生生在此地耗十几年,走都走不脱。
可他心里也清楚地知道,白遗族在越州地界上有多厉害。
至于那威,被宋朝玉顺手栓在房外廊柱上。
韩知府有点不放心,他在越州十余年,对那威凶威实在是领教到骨子里。
就听宋朝玉淡定道:“大人不必担心,下手很有分寸。天明之前他醒不来。”
韩知府顿时个激灵清醒过来,哦,那威虽凶,眼前这个可是更凶呢。
他不爱人晚上留人伺候,屋里茶水已经凉。
略有些武力?
白遗族为什能当越州地头蛇?还不是因为他们凶残!
而那威身为白遗族首领,其凶名震慑整个越州,毫不夸张地说,那威名字,在越州能有止小儿夜啼效果。
韩知府点也不信宋朝玉话。他觉得,这位年纪轻轻就能成为越州王老师宋先生,可能是使什计策,才弄倒那威。
他正要再找个借口,他是真不想淌这趟浑水。
个年仅五岁小殿下,身边人再有野心,拿什跟他们抗衡呢?
他面色变幻不定,又听宋朝玉叹口气,幽幽地说:“韩大人。你不会以为,你见识本事,又得知们计划,见到那威
他亲自给宋朝玉倒杯没有热气茶水,也没有敢点灯,小声说:“宋先生,下官只是个小人物,既没权势,也无靠山,怕是帮不上先生什忙。”
宋朝玉谢过他茶:“大人说错,不是帮忙,是帮越州王殿下忙。”
韩知府迟疑,他原也和众人样,认为那位年幼小殿下是个柔弱病秧子。可眼下,宋先生竟有如此本事,那越州王“虚弱”,可能也是装。
当文官,多少有点忠君爱国思想。越州王年纪虽小,却是正经龙子皇孙,又是前太子血脉。
先太子仁德之名天下皆知。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耳边就听到“咔嚓”声清脆响。
“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宋朝玉十分歉意地挪开脚,“有点不小心,将韩知府门前地板踩坏。”
怕韩知府眼神不好,他十分贴心地从袖子里摸个火折子出来,点燃,好叫他将那块碎成粉末青石板看得清清楚楚。
韩知府:“……”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见鬼样,恭恭敬敬地将宋朝玉请进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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