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二皇子景琪当场就微微色变,被皇帝冷冷扫眼后,他迅速冷静下来,不折不扣地行大礼,不过退下来以后,偶尔落在卫衍身上眼神,有些阴晦。
三皇子景瑛浑身上下都是喜庆气息,番祝寿词说得皇帝连连点头,在行礼整个过程中,他那温润眼神就不曾变过,就算落到卫衍身上时也不例外。
四皇子景琨则老老实实地行礼,眼中只有皇帝人,连偷偷用眼角扫旁人眼都欠奉。
五皇子景玳却有些好奇,行礼完毕,他还用探究目光,看站在他父皇身边永宁侯几眼。
至于六皇子景珂,六岁稚童尚有些懵懂,只是在内侍带领下,按着教好那套规矩,乖乖行礼祝寿后,就退下去,很快就缩到自己座位上,不声不响地淡出众人视线。
皇帝在此事上,到底存着怎样心思,太后时之间,也难以摸清。
天家婆媳二人,在永寿宫中明明各怀心思,偏又其乐融融地带领众诰命共庆皇帝寿辰,外廷保和殿中,也是派祥和气氛。
皇子们依次来给皇帝行礼祝寿,很快,就有明眼人发现这寿宴与往年略有些不同。
当时,皇子们来行礼时,永宁侯卫衍正站在皇帝御座下首,侧着身陪皇帝说话,因为皇帝没令他下去,事实上他是和皇帝同生生受诸位皇子大礼。
皇子们大礼岂是好受,就算皇帝时没有想到,永宁侯身为臣子,这种时候理当自动避开才是正理。
皇子们退下后,接下来则是宗室王公文武百官共祝,礼毕,寿宴才算正式开席。
宫中御膳房整治菜肴,华丽精美自是不必说,若论味道就稍微有点差强人意
所以,这幕发生后,恃宠而骄、飞扬跋扈、目无纲常等等评语,在霎那间已经被某些人按到卫衍身上,就算是关心卫衍人,在目睹这切后,在担心如此恩宠是福是祸同时,那顶不知礼不自律帽子,也是要戴在卫衍头上。
其实卫衍这人向来是守礼自律,默许这失礼事情发生,实在是有迫不得已苦衷。
皇帝御座离众人有点远,而且卫衍当时侧着身,所以众人并不知道,皇帝正握着他手在把玩他手指头,还在那里低声威胁:“朕昨夜让大步,已经觉得很吃亏,你若敢现在退下去,朕就拉你坐在朕身边,当场宣布这件事。”
卫衍无可奈何之下,两害择其轻,最后选择站着不动,硬是受诸位皇子大礼,算是皇帝曾念叨过,要让皇子们对他以父礼待之那点念想。
反观诸位皇子在面对这幕时表现,则颇有些玄妙,从中也隐约可以看出些皇子们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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