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当时自然不敢再多说什,免得皇帝得理由,不肯收手,继续瞎折腾,但是躺下后,他直睡不安稳,总有些轻微动静出来。
结果到最后,景骊还是心软:“说吧,什事?”
“明日是除夕夜。”卫衍倚在他肩头,低声开口。
除夕夜应该家团圆,与家人在起守岁,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是舍皇帝就家人,还是反过来,对他而言都是两难。
某个始终在心虚,所以决定先发制人借题发挥人,听到这句话,终于安下心来松口气。
衍很不悦,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头疼。
这日已是大年二十九,卫衍白日里回府里,到晚间依然入宫来陪他,神色间有些期期艾艾,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景骊有点做贼心虚,以为是东窗事发,他暗地里做那些布置,已经传到卫衍耳中,就有意无意拦住他话头,不让他把话说出来。
卫衍当然不知道皇帝在心虚些什,以为皇帝明白他要说什,不肯答应才不让他说,心中稍有些委屈,但是对于皇帝这种日益严重不讲理做法,他向来是没有办法,只能柔声说话,小意服侍,期待皇帝能够良心发现,突然心软。
“嗯。”景骊调整姿势,放慢速度细细疼爱怀中人。
“这样啊,明日准你回府去,不过年后要陪着朕。”景骊其实舍不得放人,不过考虑到去年除夕卫衍是在他身边过,就算年边,也该轮到卫家,而且刚才他还以某个莫须有借口,欺负卫衍番,到底还是有点不忍,终于准他请求。
在如此这般阖家团圆,外加某人胡搅蛮缠刻意隐瞒中,弘庆五年新年,如常年般天天过去。
卫衍因被皇帝紧迫粘人,没有闲暇去做别事,除除夕夜求到恩典陪家人外,后来直在宫里伴驾。
但是他没空,不等于他属下他随从都没空,他吩咐下去事,始终有人在盯着。
赵石那边没发现什不妥地方
不让人说话办法有很多种,他惯用招数就是把人疼爱到说不出话来。
现在卫衍不但身体在颤抖,连说话声都带着颤音,让他非常满意。
“陛下臣错再也不敢”卫衍抱着皇帝脖子,呢喃着认错。
他就偷偷玩点小花样,想让皇帝早早完事,好有时间说他事,结果就遭到残酷惩罚,榻上完不算,又到浴池里面继续,没完没地折腾,直将他弄到身体发软,还不肯罢手。
“没有下次。”雾气腾腾浴池中,隐约可见卫衍已经被他疼爱到眼睛红,鼻子红,浑身都泛红,景骊相信他不会再有力气来找他麻烦,终于故作宽大地饶他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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