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自己拿去看看。
叫你不要担心,你就是不肯听,整天瞎担心,这下可以放心吧。”
他挑挑眉头,想到这个问题,心中就有些郁闷。
不过,很多时候,他不得不承认,愚笨也有愚笨好处,很多时候因为卫衍愚笨,他们之间那些放在旁人身上也许会很严重矛盾,可以很简单地解决。
卫衍行事自有原则,不管他认同不认同卫衍坚持那些为人处世原则,反正只要他顺着卫衍这些原则说事,七饶八绕,多绕几下,把卫衍绕糊涂,很容易就能说到卫衍心服口服。
只要他说服卫衍,矛盾自然就不存在,甚至于有时候,卫衍还会乖乖向他认错。
但是,很多时候,人心难免不足,得到样就会忍不住要求更多,以至于到现在,他有时候会忍不住奢望,如果卫衍该聪明时候聪明,该愚笨时候愚笨,那该有多好。
弘庆四年夏,南夷国都奉城北部,景军中军驻地附近处高岗。
南夷地处极南之地,全年多浓雾天气。
此时,夏日雾气被正午阳光,bao晒以后,慢慢散去,景骊勒马站在高高山岗上,极目远眺。
远处始终在雾气里面若隐若现南夷国都奉城,被阳光层层剥去它神秘面纱,仿佛刚出浴美人般,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他面前。
“陛下,奉城密报。”远处隐约传来传令兵声响,然后是交接声音,最后阵策马向前马蹄声过后,他身后传来卫衍禀报声。
当然,他心里很清楚,这世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太过贪心可不是什好事。
不过,偶尔做做这样白日美梦,也是生活中乐趣之,所以他也不会剥夺自己做这个美梦权力。
景骊脑袋里面转着不足为外人道念头,面上神情却非常严肃,所以无人能够猜到他此时心思。
直等到卫衍骑骏马,与他座下马匹齐头并进以后,他才满意地点点头,从卫衍手中接过刚送来密报。
他挑开密报上火漆,拆开来从头到尾细看遍,忍不住笑出声,随手就将阅后密报放到卫衍手里。
景骊回头望眼,卫衍此时距离他大概退后半个多马身,正恭敬地双手呈上密报,等着他去接。
他没有伸手,只是将马鞭在手上绕几圈,颔首示意卫衍趋马上前。
步,两步,三步,卫衍虽然奉命上前,不过他眼中神情,很明显就是在疑惑,他为什不肯接过去?
景骊懒得多废口舌,向某个笨蛋解释原因,只是继续示意他向前。
枉费他多年教导,卫衍依然愚笨如昔,对他而言,不知道该算是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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