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太医又不是外人。”景骊无奈地说道。田太医很多事都知道,卫衍有必要这顾忌他吗?
“反正不可以。”卫衍坚持。
“行行行,你坐下面去。”景骊没办法,只好松开手,让他坐到下面去。
见他们都落座,高庸才走到门口,宣田太医入殿。
就算是太后那里,他也没有亲自去请安,只派人早晚去探视。
就这着,朝中熙熙攘攘,时不时就要有大臣上份折子,阐述下他对此事看法。宫中片愁云惨雾,人人都在病中,只有皇帝本人,稳坐钓鱼台,巍然不动。
至于卫衍,皇帝摆在明面上说辞,绝对无可指摘,若不是他知道此事“真相”,听到这道旨意,他恐怕也要信以为真支持皇帝,而且他知道那个“真相”,肯定不能被他人知晓,他当然什话都不会多说。
时间飞逝,又日转眼就到。这日午后,高庸进内殿,眼就看到皇帝端坐在案后,执笔在批折子,永宁侯正坐在皇帝身边,替皇帝磨墨,偶尔皇帝会抬起头,微笑着和他说几句话,永宁侯就在那里小声地回话。
这幕,看着就让高庸觉得心中安宁。
皇帝和永宁侯两人,就该这好好过日子,天天这个发脾气,那个不理人,闹来闹去,都是闲得慌。经过这遭磨难,皇帝心性成熟,永宁侯也懂事,两个人又把话说开,以后应该不会再动不动就鸡飞狗跳,互相折腾,为难他们这些伺候人吧。
高庸脑中暗暗这期盼着,悄声走上前去,向皇帝禀报:“陛下,田太医来请平安脉。”
景骊垂着眼,轻轻“嗯”声,表示他听到,他提笔写完要写东西,才放下笔,合上折子,站起来,拉着卫衍手,来到起居处。
他在主座上落座,想拉着卫衍坐到他身边,卫衍却僵持着没有动。
“陛下,礼不可废。”私下里,卫衍愿意和皇帝相处得随意点,但是有外人在场,他马上又要开始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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