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如果本着臣子
身份，其实很好回答。卫家此时如此小心行事，连带着卫衍在皇帝面前也谨慎起来，不过是古往今来所有功臣良将都不能摆脱担忧，怕
际上汇报时候还是有取舍，诸如卫衍早膳吃
什
，晚膳吃几碗饭，这般芝麻绿豆般琐事，就根本没有上报必要。结果皇帝接到密报后很不满意，很快就召见他去问话。
皇帝那次问话具体说些什，赵石已经记不清，反正他们每次对话，都会着眼在
些非常莫名其妙地方。
按惯例很容易会遭皇帝忌讳东西，诸如朝臣和谁谁谁往来甚密之类东西，皇帝虽然也同样关心，但是皇帝最感兴趣还是那些生活中琐事，诸如卫衍饭有没有好好吃，汤药肯不肯好好用，有没有穿太多，会不会着凉，是不是在闹脾气之类东西，才是皇帝最想知道东西。
他密折后来繁琐几次，加上皇帝很想知道那些内容，但是皇帝并没有放过他，依然会定期召见他，继续拿那些绝对会让暗卫这个职位蒙羞琐事来折磨他，偶尔还要让他去干些打家劫舍拦路抢人坑蒙拐骗活，以至于最后他密折越写越简练，反正不管他写得怎详细，皇帝还是会召他去细问。
如此这般几次三番以后，赵石终于明白皇帝对卫衍真很不放心，非常非常地不放心，不放心到需要调用最精锐暗卫，去替他死死保护牢牢看着，就怕他行差踏错，不准他逾矩半步，顺便还要对他嘘寒问暖照顾得当。
每次被问完话以后，他都很想对皇帝直言。其，卫衍不是无知幼童，该知道那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皇帝能不能不要不放心到这个地步。其二，他本职工作是暗卫，真不是替皇帝照料孩子管家奴仆，这种明显是照看孩子活，可不可以不要让他来做。
当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在皇帝面前乱说话，却不会有事，通常来说只有他奉命看着那位，其他人在皇帝面前回话时，还是把话在脑子里过几遍再出口为好，直言不讳也罢，据理力争也罢，还是以皇帝能够接受程度为佳，否则话后果不用明说大家都知道。
所以这样话，赵石只能在脑中转转，绝不敢说出口来，只能继续迥然地从事他这份暗卫兼管家奴仆活，并且随着时间流逝，开始被皇帝牵着鼻子走，越来越向后者靠拢。
此时，赵石不厌其烦地向皇帝描述那日在采石斋中发生种种细节后，很淡然地漠视着问话又向无聊方向滑去。
“赵石，你说，卫衍他最近心事重重，到底是为何事？”终于，景帝觉得琐事问得差不多，又重新回到原先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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