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陛下不在意,自然不会动怒;若陛下般在意,想来他会吃些苦头;若陛下非常在意,他此次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陛下脾气向来是越是喜欢越是在意就越严苛。”谢萌对当今皇帝脾气还是知道些。
何况,皇帝榻上人,理应从头到尾都属于皇帝,没有得到皇帝允许,做出这种事来,可不是件能轻易揭过去小事。
这种事,宫中先例比比皆是。
高祖时,有侍君特别得高祖欢心,可谓三千宠爱在身,盛宠时气焰嚣张到可以在宫中横着走,连皇后都要避让三分,据传他与某宫人私下有首尾,有次当场被人撞破,报到高祖处,向宠爱他高祖,却连将他提过去问问内情兴趣都没有,直接就下令将他杖毙事。
高宗对侍君则更为严苛,别说与人偷欢,据传若有侍君未得恩准,在承幸时情动失态得趣,都会让高宗不喜,事后必会送进内务府学规矩。如此这般严厉管
,但是皇帝惯常做法就是不讲理,在他身上向是没错都能找出错来,再借机惩罚他顿,现在他真有错,皇帝哪有空和他讲道理,揪住他错,恐怕会直接往死里整他。
发生这种事,他拼命瞒着都来不及,怎可能傻到要去细细禀告皇帝?皇帝不知道他可能不会有事,旦皇帝听到点风声,他就死定。
想到为这事,皇帝在榻上可能会使出众多手段,卫衍顿时觉得前途片灰暗,人生没有希望,忍不住抱住榻上锦被,把自己脑袋死死地埋在被子里,恨不得就这闷死做出这种蠢事自己。
当然,最后他还是舍不得这闷死自己,只能奢望这条官船永远到达不京城。
哪怕他自己都知道,这个奢望同样很愚蠢,除自欺欺人之外,什都改变不。
几日后,幽州城外,十里长亭,男女正在话别。
“谢大人与卫大人好歹是同出门师兄弟,怎点都不顾同门情谊,如此算计于他?”问话女子袭青衣,云鬓轻挽,巧笑嫣然,赫然就是那夜消失在祁阳府码头绿珠姑娘。
“不过是各为其主罢,想来那卫师弟定能够理解。”悠然回话另人,竟然是幽州知州谢萌。
位是没官婢女,位是当朝知州,身份如此悬殊两位,凑在起,言谈间却很是熟悉,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关系?
“谢大人就这笃定,陛下知晓此事定会震怒?”说实话,绿珠对此事颇有些不以为然,就算她答应谢萌去设这个局,用上种种手段,最后引得卫衍入彀,免得谢萌接这趟差事没着落,不过她依然觉得这是在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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