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又过四五日,景帝接到卫衍请安折子,暗卫密折也紧接着送上来。
卫衍请安折子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先是躬请圣安,然后交代下他们已经行到何处,最后自然是躬请他在操心政事时候,不要忘记保重龙体。
景帝怀疑这样请安折子有个固定格式,除中间那段空白自填外,其他部分都是模样。这种请安折子,他向来是随意翻翻就扔到边,这次难得很有兴致地从头到尾仔细看遍。
她只能联想到是不是身体不适。
“母后不必担心,朕只是为几件政事烦心,时提不起兴致。”景帝为政事烦心是事实,对房事提不起兴致也是事实,不过这两个事实之间并无因果关系,但是他硬要将这两个事实凑成因果论,鉴于无人是他肚中蛔虫,肯定不会有人跳出来反驳说不是。
“陛下是在为恩科事烦心?”
“是。世族反对朕心中有数,朕没有想到是,连寒族出身*员也会反对。”前面说过,景帝虽然对齐远恒本人非常不爽,但是这不影响他思考齐远恒此类名士流落庙堂之外原因,思考两日后,他在朝会上下旨,以后会试加场面向寒族恩科,没有想到此令出,就遭到满朝文武反对。
“十年寒窗苦读,朝鱼跃龙门。陛下恩科,却将他们辛苦全部抹煞,难怪他们心里会不平衡。这恩科历朝都有,不过本朝只在高祖时候起用过。那时多年征战,朝廷人才凋零,又兼高祖要安抚前朝旧臣才会举办,后来政通人和百事顺畅后,就弃之不用。群臣反对自然是有反对缘由,陛下也不要操之过急,若有空不妨去听听民间声音。”太后谆谆教诲。
“母后?”景帝听到民间这两个字,第个念头就是他元宵节私自出宫事情,被太后发现,太后此时提起,是不是要找他秋后算账?
不过他仔细观察太后神色,又不像。
“虽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九五之尊身份,更不该以身涉险,但是陛下长在深宫妇人之手,光凭暗卫密折汇报,自己对民间诸事无所知话,难免会闹‘何不食肉糜’笑话。哀家以前不准陛下私自出宫,是因为陛下那时候还年幼,难免会偏听偏信。现如今陛下已经长大,诸事有自己主张,偶尔出宫去解下民心民情,也是很有必要,不过万事必须将自身安全作为第考量。”太后继续说道。
“多谢母后,朕受教。”景帝聆听完太后教诲后,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
无论他们母子间芥蒂到何种程度,他母后始终是他帝王之路上第位老师,也是最重要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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