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庸进内殿就听到皇帝训斥声,夹杂着两句沙哑辩驳声。
“你这个不懂变通笨蛋。昨夜朕在气头上,要你认错,你乖乖地认个错不就完,和朕拧着干有你好果子吃吗?……好好好,朕知道你委屈。有什委屈不会等朕气消,再慢慢和朕说吗?……现在好,弄成这样,还不赶快让太医给你瞧瞧……”
“臣没事。”
“都这样还叫没事,要怎样才叫有事?”
“
怀里,醒来时肯定依然乖乖待在他怀里,从不会翻来覆去地闹腾人。
但是今夜,他开始是嫌热,景帝抱着他睡会儿,他就挣开要个人睡。个人睡也就罢,没过多久,他就开始不停地翻身,脑袋也移来挪去,似乎放在哪里都觉得不舒服。
景帝在他不停翻身时候就醒,伸手探下他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热,才安下心来,然后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动静,看他像只耗子般,窸窸窣窣半天,还是找不到自己窝,好笑之余估摸着他可能是喝多要起夜,就伸手推醒他。
等他醒后才发现不妥。卫衍先是懵懵懂懂坐起身来,半天没有动静,肯定是刚醒来还摸不着头脑,后来跌跌撞撞地踩着他手向外爬,大概是还没有清醒,但是这头往榻下栽去又是怎回事?
“怎?”景帝见他跌下去,吓大跳,手忙脚乱地拖住他,唤人进来伺候他解手。等伺候人进来掌灯以后,景帝细看之下,不由得着急起来。
高庸是在四更刚过时候,被小内侍叫醒。作为自幼照顾皇帝长大老奴,皇帝体恤他年老辛苦,再加上他也带出几个伶俐徒弟,他已颇有些时候不在皇帝寝殿值夜,不过若皇帝那里发生什紧要事,他们多半还是要叫他去处理。这个时候来叫醒他,显然是出什麻烦事。
匆匆穿戴时候,他听小内侍说点大概情况,等他到内侍宫女们值宿外殿,他二徒弟福祥又上来细说番原委。
“刚才陛下起夜,不知道发现卫大人哪里不妥,突然要宣太医,卫大人拦着不让宣,陛下正在里面发脾气呢,师傅您快去劝劝。”
“伤着?”皇帝不喜欢旁人碰触卫大人,事前事后都不许人经手,不过这盥洗应用具,都是心腹内侍们准备收拾,只要留个心眼,自然可以估摸出来皇帝有没有把人伤着。
“看样子是不曾。”福祥摇摇头,昨夜虽然直隐隐听到哭声,但并不凄厉,想来只是皇帝例行作弄,事后收拾时候,也没有发现什不妥,再说若昨夜真伤到哪里,以皇帝当前这副紧张劲头,不可能拖到现在才要宣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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