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作为朝廷钱粮大管家,脑中自然有整盘棋,哪里该用钱,哪里不该用,他心里都有本账,对后来加入其他各部质问,他反击依然很犀利,而且他还有最后张免死金牌——穷。
这样辩驳永远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可能分出真正胜负,后来众人吵累,从各部预算回到河工,对治河到底该堵还是该疏,又是番争论。
景帝幼时就坐在这里听他们这吵,快十多年,有些人每年说辞竟然都不知道变动下。他见他们吵得实在太厉害,也知道吵不出什结局,便向旁边站着司礼内侍打个手势。
清脆玉笏声响,终于让已
地雨水充沛大量降雨引发。秋汛也是如此。大概只有冬天没有汛期烦恼,但是到冬天。河水干涸无法灌溉,也是个困扰农户大问题。
春汛争论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是钱,二是治理方法。河工年年修,年年都要花上大笔钱,然而到汛期,河水冲千里大堤就化为虚无,属于银子打水漂还听不见响那种活。
关于春汛是工部首先发难,工部尚书先是出列向景帝禀报春汛前各处河堤修整情况,然后开始指责户部批给他治理费用太少,今年户部批给他河工治理费用,只有他上报半,言下之意就是因为钱没到位,造成很多活干不下去。
工部发难,户部自然接招。户部尚书肖越马上出列解释,为什要砍掉工部那多治理河工费用,反正是这里不合理,那里也有问题,最后开始哭穷。
肖越是景帝亲信,景帝既然把掌管国钱粮大权交给他,自然是信任他,也明白他难处。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然经过数十年修养生息,国库还是挺充裕,但是自景帝亲政以来,已经接连办好几场大典,再加上天公不作美,这个冬天是几十年少见酷寒,为赈济百姓度过这个严冬,各种放粮免赋等措施肯定会影响今年国库收入。
户部目前于钱粮上虽然还算不上捉襟见肘,但是治国与治家同理,总要有个长期打算,不能吃这顿,就不管下顿是不是?
基于这样原因,肖越自上任以来就致力于节流开源,能不花钱地方尽量不花钱,能少花钱地方就定要少花钱,不仅仅是工部,朝廷上所有衙门今年预算呈文都被户部大幅度削减,就连内务府好几处用项,也被驳回过,更遑论其他衙门。
今日工部发难,可以算是近年来朝廷中各个衙门,对肖越这位新任户部尚书带领下户部衙门,处处卡钱行为次总爆发。
景帝端坐殿上,聆听殿下群臣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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