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个生手来说,既没有剪破朕手指头,也没有折断朕手指甲,除毛糙之外,没什大毛病,当然是不错,继续吧。”景帝当然知道卫衍在想些什,很是言不由衷地夸奖他番。当然,他很清楚,他要求实在是很低,不过对于卫衍这个笨蛋,他要求也就这多。
皇帝这说,卫衍只能继续。第二个手指头比上个好点,第三个没出什差错……到最后手脚通通打理遍,卫衍手艺勉强算是有不小进步。
这番瞎折腾,直折腾到日头高挂,景帝才算是过足霸着卫衍不放,让他做这做那瘾,终于记起他昨夜说过话,大发善心放卫衍出宫回府。
景帝是在入夜时分收到有关齐远恒密报。
从他昨夜下令到现在,不过短短十个时辰左右,暗卫辖下缉查司,就已经把齐远恒生平事迹祖宗八代,通通调查清楚呈上密折,对于这样办事效率,景帝还是深感满意。
散发着珍珠般光泽。
卫衍小心地咽下口唾沫,握住剪子手指感觉到有点僵硬。皇帝被精心照料手指,像绝世瓷器般漂亮,而他现在行为,就好像是个莽夫抡着个大锤,要将那瓷器生生砸碎。
他悄悄抬起视线,偷偷扫眼,发现皇帝正半眯着眼,斜躺在软枕上看着他动作,脸上表情很恬淡,身上散发出来气息也很温和,好像真没有为他近乎糟蹋行为生气。
“陛下……”卫衍凝神屏息,好不容易才弄完个手指头,上手摸摸,感觉到指甲上有些坑坑洼洼。他悄悄抹把汗,忍不住唤皇帝声。
生手和熟手真不能比,若皇帝还有理智话,应该马上喝止他,不准他继续弄下去,随便找个宫女都会比他弄得好。
他勉励嘉奖来人番,挥手让他退下后,才小心挑开密折封面上火红印漆,打开来细看。
齐远恒,年二十八,母在其襁褓之中即丧,年十六时父丧,未婚娶,现居京都安兴大街燕子桥头,家中仅书童名老仆人。祖籍江南,于先帝朝永嘉十四年随父离开江南游学各地,永嘉十六年寄居京郊谭家村,是年
“不错,继续。”景帝依然半眯着眼,点下头,首肯卫衍劳动成果,示意他继续。
不错?
这样还叫不错?
如果没有对比话,卫衍也许真会觉得自己弄得还不错,但是皇帝手艺摆在这里,不知名宫女手艺也摆在这里,他怎着都没有办法,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对自己手艺说出“不错”这两个字。
“陛下……”卫衍以为皇帝眯着眼没有看清楚,又叫声,希望他能仔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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