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太傅,此事朕也是有私心,不是非卫家不可。不过若是卫家话,朕就可以举两得。太傅请放心,朕知道分寸。”对于自幼在他身边太傅,景帝向很敬重,他这温良恭敬态度,可没有半分作假意思。
关于他要这做真正原由,他也不屑于隐瞒,况且这种事要瞒身边人,也是很难瞒得住,若等以后太傅知晓此事,在他耳边唠唠叨叨说些老生常谈劝谏之言论,还不如乘现在有机会就说清楚。
君臣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得太透点到即可。
“那陛下准备如何安排他呢?”这个他不用明说,他们都知道是在指谁。其他人都好说,只有他本人比较难办吧。
“太傅觉得是明卫好呢,还是暗卫比较适合?”景帝虽然准备要用他,却不想让他离得太远,最好是放在触手可及地方,而离他最近地方,当然是近卫随侍位置,有明亦有暗。
桩“逆王案”,虽然最后王驾无损,但是随之而来大量血腥杀戮,恐怕会让天下臣民质疑景帝“顺天承运”正当性。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若真到流言四起时候,再靠血腥镇压实为下策。所以岁末祭祖大典自然是个好机会,只要准备妥当,“天降祥瑞”就足以证明景帝亲政是顺乎民心天意。
虽然流言可畏,但流言即可为人所用,自然也能为己所用。只要运用得当,也是项利器。毕竟流言止于智者,而天下臣民中又有多少是智者?
民若不愚则何人能愚之,民若皆愚则谁人不能愚?
“这样朕就放心。”景帝把玩着手中茶盏,沉吟片刻,再次开口,“太傅以为卫家如何?”
“以他性格恐怕做不
这话出柳泽生沉默下来。御书房里只有皇帝和他二人,其他众人议事完毕后即被皇帝遣出,皇帝单独留下他,自然是要说几句私底下才能说话。
“忠勇侯是个聪明人。”柳泽生沉吟片刻才回答皇帝问话。
所谓聪明人就是极会审时度势,永远站在正确位置上。河西卫家起于高祖时,到现在也有百年有余,多年来卫家在这诡异莫测朝堂上沉沉浮浮,却始终稳稳占据着席之地,自然也是有他不容小觑地方。
皇帝要下卫家这枚棋,下得好话效果会很明显。只是若收子时候,皇帝又有别心思,可能会造成新麻烦。
对于皇帝突然起这个念头原因,柳泽生在高总管那里隐隐听到丝半缕风声。高总管虽然含糊其词没有句确凿言语,但是柳泽生伴驾多年,皇帝待他又是亦师亦父,很多事情不会刻意瞒他,四下里暗暗求证,便知晓几分此事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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