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承文吸口气,感觉从水面扑来风阵腥凉。
“你是说,犯罪嫌疑人这做另有目?这也是个障眼法?”
“不确定。”姚盼平平道,“只是觉得,如果犯罪嫌疑人心想让观众以为视频是实时直播,理应做得更彻底些。加入幕黑底白字,无论如何都会影响播放连续性,这显得多此举。”
骆承文低头沉思,片刻道:“只想到种可能性。犯罪嫌疑人知道警方会校验视频,不敢对视频连续播放部分做手脚,所以找个‘提醒观
姚盼答道:“在想直播问题。”
“应该是假直播,对吧,其实是早已录好视频。所以,受害人虽然说是两天前,其实……”
骆承文没往下说。姚盼思索下,开口道:“在想是,犯罪嫌疑人为把录播伪造成直播,所以才会让视频连续播放。”
“嗯,明白你意思。如果视频中途出现停顿和剪辑,谁都不会认为那是现场直播。所以,虽然越往后受害人沉睡不动时间越多,表演‘看点有限’,但犯罪嫌疑人也必须让视频直挂在那里播放。”
“是。贵方情报科也做过这方面校验吧?”
哪里,干什。”
姚盼站在旁边,默默点头。
某个瞬间,骆承文心头涌起种无以名状不协调,但无法捕捉。当视频里女子再次陷入昏睡时候,他只得和姚盼并肩走出船舱,回到甲板上。
这时,巡逻船已经绕过西面湿地公园,水警队长询问接下来去哪儿。
骆承文望姚盼。
“嗯,视频从开始到结束直连续,没有剪辑痕迹。但是犯罪嫌疑人还做得不彻底。”
骆承文愣下,用注视眼神代替疑问句。
姚盼说:“每隔二十四小时,视频实际上会中断次。”
骆承文愕然:“你是指幕间帧?”
“嗯。每过完二十四小时,犯罪嫌疑人会在视频里加入幕黑底白字,上面显示时分秒。看上去是为提醒观众,表演已经又持续天。”
“们往北开吧。”姚盼平淡地说。
骆承文看着对方,说:“你好像直提到北边。”
姚盼没回答,站在船头远眺,神情有些严肃。天气闷热不堪,河上没有丝风。骆承文知道自己神情也样严肃。受害者挣扎求生画面仍在脑海中回旋,无论是不是直播,都足以让人心情沉重。
两个警察在白浪飞溅船头伫立良久,河道阵宽阵窄,两岸偶然能看见简朴棚房。渔民皮肤黝黑,赤裸上身蹲在屋前,木然地向驶过警船行注目礼。有几只灰色水鸟从远方掠过。风景看不出和内地区别。
骆承文开口问:“你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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