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种玩意管用?”章洁低头吃饭。
“你要不要试试?”
“那不用陪你回家?”
“嗯,哪能让你陪辈子。”涂姝咬筷子,望着对面男人,风情万种地笑。
很长阵子,两人都无话,围着餐桌吃饭。桌上肉菜汤,渐渐变凉,不再冒热气。
他扭过头,看见屋里女人坐在角,呆呆地望着小小窗户之外。
两人坐在餐桌对角吃饭时候,章洁还是忍不住问句:“昨天是约人吧?下班也没喊起走。”
“好吃,没看出你还有手艺。”涂姝夹片酸菜片肉,道放进嘴里咀嚼。
“那两个流氓没出现?”
“没事,都个星期。那两个人看就没什胆量。”
其实明明是在隐藏紧张。
这是另种让男人沦陷风情万种。
章洁冷冷地说:“你很无聊。”
涂姝耸肩说:“是你自己迫不及待而已。”
章洁本想反讽,说他常说话“别以为每个人都馋你身体……”,但最后没说出来。他不再搭话,用手指掰开猪心,往里面冲水,又用手掌挤压。血水从指间流走,那团椭圆形肌肉渐渐变成粉红色。
章洁扒完饭抬头,目光伸远,扫见涂姝整理好床铺后搁在旁那本叫《十天识讲广东话》书。
“打算什时候去香港?”章洁把目光收回,捡起话题。
“过几天。”
“过几天就走?”章洁筷子没抓稳,在碗里弹下,有根连同饭粒掉在桌上。
见状,对面女人呵
“还是小心为上。”
“嗯,以后走大路。放心,昨天买这个。”涂姝放下筷子,从挂在椅背小包里翻出只黑色罐子。章洁看眼就知道是辣椒喷雾。
“在网上买?”
“网上买不到,到城里警用商店买。”
章洁听出涂姝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心里并非不害怕。
章洁承认自己迫不及待。来涂姝家路上,他转到市场买菜,挑只新鲜猪心,但上楼时袋子破,湿嗒嗒,弄得很狼狈。他敲开门以后,只洗把手,就抱住屋中女人倒在墙角床垫上。章洁想起自己洗手时候,甚至没有注意到水盆里有两只红酒杯,这证明他迫不及待。
不知从什时候开始,章洁发现自己确实在馋这个女人身体。
他到市场买菜,想着给这个女人做顿饭,炒盘他最拿手酸菜炒猪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
涂姝走开去,章洁卷起衣袖做饭。
猪心洗净,放在沸水里撇去血污;切片,腌制,拌料,下锅。当油烟突然在几平米房间弥漫开来时,章洁站在厨台前面喊:“有窗就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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