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外。”
托马斯抓着他肩膀
手不自觉地用力，小声嘟囔道：“刽子手。”
“……”
“你说得对，
确是个幸运儿。但与这世界上所有活下来幸运者不同——就遇见
蝙蝠侠这件事而言，远比他们幸运得多。”
“谢谢，还有再见，布鲁斯。”
有时候沉默能解决大部分不好回答问题，两位韦恩对此都深有感触。布鲁斯想许多告别前合适发言，最后选择将它们弃之不用，只说道：“再见，还有谢谢。”
他站起身——尽管这是个梦，蝙蝠侠在小托马斯·韦恩面前最好也能以寻常方式退场——拉开旅馆房间门：“送你回韦恩庄园。”
托马斯老老实实跟上来。他握着蝙蝠侠手，穿过拥挤地铁站和罐头般交通工具，左边是逐渐褪色现实，右边被泼上色彩童话……
“布鲁斯。”他突兀地说。
蝙蝠侠没有低头。
瞄向靶心时，布鲁斯会想。
小托马斯人生尚未开始。蝙蝠侠到来使得这孩子灵魂中重要
部分没有死在犯罪巷，但假使他离开得过早，他教导使得托马斯能更迅速地支配生活、并拥有在这片反转宇宙中无处使用选择自由，那
漫长未来也许反倒会变得更难过。
梦是为满足自。
只是在这个梦里度过时间实在太久。
布鲁斯没有想过改变过去——生日当天他在蜡烛前面许下愿望，不是‘看到个托马斯·韦恩不再是夜枭世界’，而是很简单地想要告诉个孩子，‘不必因为活下来这件事本身心怀愧疚’。
**
布鲁斯醒。他打着哈欠看看钟表：
托马斯抓着他手用力，再次叫道：“布鲁斯。”
蝙蝠侠放弃挤进人群中，他们与这宇宙格格不入。他把小托马斯单手抱起来，像第天在犯罪巷时那样，不顾人们惊呼和叫嚷对准最高那只滴水兽用力拉，而后双脚离开地面。
托马斯脸被埋在披风里面。他声音模糊地问：“不会再叫你蝙蝠侠。你能留下来吗？”
“们会再见面。”
“在什地方？”
也即是说，他愿望在梦境中度过首个晚上就得到满足，后面情节不过是对个童话故事扩写。
当意识到这点时，布鲁斯就发现自己快要从梦中清醒过来。小托马斯无所觉，还坐在他前方不远处下下地晃着腿，把子弹挨个装填到弹夹中。
“要走。”布鲁斯开口，对他眼中故事主人公说。
托马斯霍然抬头：“你不是刚出过门……哦。”
他显得并不很惊讶，还有余力将枪仔细收好放回抽屉。半晌，男孩问道：“你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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