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感到后悔。
但这份悔过之情有几分是因为爱、又有多少是由不肯承担责任懦弱而滋生？阿法纳西耶夫不想去思考。除此之外，他愿意付出全部，如果所拥有不够，还可以继续去窃取和抢夺，只为让托马斯与布鲁斯两个孩子能活下去。
至于他自己，他已经活得够久，甚至开始厌倦‘活着’这件事。而且看吧，他儿子小托马斯·韦恩在拉着宇宙里无数生命
道去死这件事上，都比他这个做父亲要出色。
“你能拿走就都拿去。”他说，“
想让他们活着。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斯。他也见过其他边甜蜜地恋爱，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情侣们。那个世界就是这样，人们习惯
错误表达爱方式，只有小托马斯·韦恩与之不同。
也因此，对夫妻由于孩子们死分道扬镳就很好理解。
阿法纳西耶夫在很长段时间里不愿判断自己和玛莎谁对谁错。亦或是他骨子里软弱从未改变过，哪怕后来以‘batman’身份在哥谭市行动，他也不能说就此脱胎换骨：正因为没有勇气面对现实，带上面具后才能得到时喘息。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从某个渠道得知，原来他所在宇宙不过是个由主宇宙波动延伸出闪点，原来韦恩夫妇活下来世界线是种错误，而这种错误很快将得到修正，他多年来纠结东西从开始就不存在。
他所有无力、迷茫、恐惧东西，都本该在他死后由他儿子接手。夜枭，小托马斯·韦恩，成就个地球也即将毁灭个地球人，走上阿法纳西耶夫从未想象过另条路。那个他以为最像他孩子，比他强壮，比他机敏，比他有远见，就好像那个只会跟在他和玛莎身后蹒跚学步幼童，在阿法纳西耶夫看不到地方长大成人，在哥谭这座黑暗城市经历血与火，并最后迈向没有回转余地绝路——
而作为个父亲，他永远不拥有参与进去资格与可能性。
“见到这些你有什
想法？”那个带他来看到这切人问道。
“没有。”当时阿法纳西耶夫收敛起心中震撼，冷淡回答道，“这不是错。”
那人并不知道什叫做适可而止，好奇地继续问：“可是你还是会感到后悔？”
——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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