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墨水……多脏都不介意。若是觉得影响心情,用消字水擦掉不就行?”
“墨水已经渗入木中,用消字水也无济于事。”
老人摇摇晃晃地来到折叠椅前,屁股坐下去。
“那太可惜。”陶展文说道。
“棋子脏也没心情去碰。”徐铭义副可怜相地说道,“上次托南京街[2]刘先生帮买
心烦腹胀热蒸良。
亦即是说,君药[1]为“甘草”。硝指“芒硝”,黄即“大黄”。先取“大黄”四钱,去皮后用清酒洗净,继而配以三钱“甘草”、两杯清水同熬煮,而后滤掉渣滓,加入“芒硝”,再以文火加热服用。“芒硝”分量以三钱左右为宜。
“给,只要喝下这剂药,立刻药到病除。”
徐铭义毕恭毕敬地接过处方。
“别闷闷不乐。”陶展文边将钢笔插回胸前口袋,边说道,“不如下盘象棋吧!这个月你总是输,已经赢有二百日元吧?怎样,来场雪耻战?”
风寒,而且仅仅处于病菌潜伏期……什?头疼?暖暖和和地睡宿,很快就会好。不必担心,现在就开方子,到明天就会痊愈。”
据传,中医里有种秘法,便是通过品尝头皮味道来诊病。陶展文在国内时也曾见过这样医生。据说,为保持舌尖神通力,这类医生禁忌切刺激性食物,至于烟酒更不待言。然而陶展文是个烟鬼,对所有烈酒又来者不拒。纵是食物,他也偏爱又麻又辣。因此,他舌头不可能拥有那种神奇能力,可是他仍不时地会使用这招。他会装作舔尝头皮模样,而实际上并未舔到。但作为取信于患者小把戏,这招可以起到很好心理疗效,尤其是针对徐铭义这样患者。
“是这样啊,那就拜托你。”
听到自己确实染病在身,徐铭义似乎终于松口气。
陶展文再次拖动转椅,回到办公桌前。他必须要写处方。原本他并未打算成为医生,但在好奇心驱使下,他开始研究本草,不知不觉间就变成半个中医。他先是熟记医诗,接着研究大量处方,渐渐地,便开始回应殷切企盼患者们要求。
“今天不行。”老人答道。
“为什?”
“因为没有棋子,想下也下不成。”
“没有棋子?这是怎回事?”
“打翻墨水时,把棋子弄脏。”
所谓医诗,是指以诗形式表述疾病性状以及治疗对策,以易于初学者记忆。徐铭义伤风实际上并无大碍,问题在于他慢性胃病,头痛和恶心原因皆在于此。
有医诗曰:
温温欲吐心下痛,
郁郁微烦胃气伤。
甘草硝黄调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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