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如果喉咙有溃疡还做放疗肯定不会太舒服。现在还不算糟糕,但对未来不太有把握。”
他只能无可奈何地面对英年早逝命运。10月中旬,利连索尔顺道拜访时得知这个消息。奥本海默曾经明亮蓝眼睛现在似乎因痛苦而变得模糊不清。后来利连索尔在日记中写道:“罗伯特·奥本海默最后段路,可能没有多长……姬蒂使劲忍住泪水。”11月,奥本海默给位朋友写信说:“现在说话和吃饭都大不如前。”他曾希望在12月去趟巴黎,但他医生们坚持要他继续定期接受放疗,直到圣诞节。于是,他只能待在家里,与弗朗西斯·弗格森和利连索尔这样老朋友会面。12月初,他弟弟弗兰克从科罗拉多州来看望他。
1966年12月初,奥本海默收到他以前学生戴维·玻姆来信,玻姆先后在巴西和英国度过他大部分职业生涯。玻姆写信说,他看基普哈特戏,还看到个关于洛斯阿拉莫斯电视节目,他在里面看到对奥本海默采访。玻姆写道:“感到非常不安,尤其是你声称自己有种内疚感。觉得沉浸在这种内疚感中是在浪费你余下生命。”然后,他向奥本海默提到让-保罗·萨特部戏剧,“在这部戏中,英雄最终通过认识到自己责任摆脱内疚。依所见,个人总为过去作为感到内疚,除因为这些作为说明他曾经是谁,还因为他现在依然如此”。玻姆认为单纯内疚没有任何意义:“知道你处境尤其让人为难。唯有你才能判断自己要对发生事情负有何等责任……”
奥本海默马上给他回信:“这部戏和这种说法已经流传很久。从未为自己在洛斯阿拉莫斯所作所为表示过后悔;事实上,在不同场合再重申态度,无论是对是错,都不后悔。”后来在寄出这封信前,他还删去些文字:“对于基普哈特剧本,最反感是他让剧中做那段冗长、完全即兴最终陈词,这实际上断言有悔意。责任感和内疚感直都只和眼前事有关,这辈子到现在为止,这些已经足以让无暇旁顾。”
12月初,《展望》杂志记者托马斯·B.摩根到高等研究院办公室采访他,当时奥本海默很可能想到他与玻姆交流。摩根看到他盯着窗外秋天树林和池塘出神。现在他办公室墙上挂着张姬蒂老照片,照片上姬蒂优雅地策马越过栅栏。摩根看得出他时日无多:“他变得很虚弱,不再是那个给人留下牛仔天才印象精瘦男人。他脸上显出深深皱纹,头发不过是团白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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