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问:“你对帕什撒什谎?”
奥本海默回答:“说埃尔滕顿曾试图通过中间人接触三名项目成员。”
过会儿,罗布问道:“你有没有告诉帕什,中间人(希瓦利埃)已经接触这个项目三名成员?”
奥本海默回答:“记不清说是有三位中间人,还是中间人接触三个人。”
罗布问:“你不是说希瓦利埃接触过三个人吗?”
查局内容截然不同。显然,奥本海默在其中次撒谎,因此罗布准备利用这些自相矛盾故事大做文章。当然,奥本海默并不知道他与帕什谈话被录音。因此,当罗布谈到“希瓦利埃事件”时,他对细节解要远胜于奥本海默现在回忆。
罗布首先提醒奥本海默,1943年8月25日,约翰逊中尉在伯克利对他进行过简短问讯。
奥本海默说:“是,当时除提到埃尔滕顿令人担心外,没说别什。”
罗布说:“是。”
奥本海默又说:“然后他问为什这说,就信口胡诌个故事。”
奥本海默回答:“可能吧。”
罗布问:“你为什要这说,博士?”
奥本海默说:“因为是个傻瓜。”
“傻瓜”?奥本海默为什这说?据罗布称,奥本海默当时痛苦万分,可以说是被这位聪明检察官逼得走投无路。听证会结束后,罗布向名记者大肆渲染当时情景,他说:“奥本海默说出这些话时,他弯腰弓背,双手紧握,脸色苍白。这让很难受。那天晚上回家后告诉太太:‘刚刚看到个人亲手毁自己。’”
这种描述纯属无稽之谈,是罗布自吹嘘,他既想树立自己法庭形象,又想让人们觉得他有人情味(“这让很难受……”)。这举动足以说明罗布和斯特劳斯如何巧妙地操纵听证会舆论,以至于记者和历史学家直认为罗布描述就是实情。但与罗布所说正好相反,奥本海默说“是个傻瓜”只是为给“希瓦利埃事件”个解释。他是在明确表示,对于他为什说中间人(希瓦利埃)接触三个人,他没有合理解释。奥本海默很清楚没人认为他是傻瓜,他在用个口语化表述自嘲,试图让审讯者缴械。然而,过不几分钟他就会明白,他并没有成功地解除任何人武
奥本海默供词令人吃惊,但是罗布仍表现得处变不惊,他关注是次日,也就是8月26日奥本海默对鲍里斯·帕什中校说话。
罗布问:“你告诉帕什这件事真相吗?”
奥本海默回答:“没有。”
罗布问:“你对他说谎?”
奥本海默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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