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待个学期时,奥本海默非常高兴。但是结果并不理想,高等研究院数学家们并不乐于与诗人为伴,甚至在艾略特获得当年诺贝尔文学奖后,他们中些人仍对他嗤之以鼻。艾略特也不与周围人来往,这期间他待在大学里时间比在研究院时间还长。这些都让奥本海默很失望,他告诉弗里曼·戴森:“邀请艾略特来这里,是希望他能创作出另部杰作,而他在这里所做不过是写那个《鸡尾酒会》,那是他最糟糕作品。”
尽管如此,奥本海默仍然坚信高等研究院应该对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兼收并蓄,这点至关重要。在他关于高等研究院演讲中,奥本海默不断强调,人文学科可以帮助科学更好地解其自身属性及对人类影响。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常驻资深数学家中只有少数人赞同他观点,但他们支持发挥关键作用。约翰·冯·诺依曼对古罗马历史兴趣几乎不亚于他对自己研究领域兴趣,其他几位支持者也和奥本海默样对诗歌感兴趣。奥本海默希望那些想从不同学科维度解人类整体境况科学家、社会科学家和人文主义者能把这里当作他们栖息之所。奥本海默无法抗拒这样个把科学世界和人文世界结合起来机会,他年轻时对这两个世界都同样着迷。从这个意义上说,普林斯顿与洛斯阿拉莫斯截然相反,这也许为奥本海默提供剂解除内心遗憾良药。
洛斯阿拉莫斯生活有多清苦,高等研究院生活就有多恬静惬意。特别是对研究院终身成员来说,这里就是个柏拉图式天堂。奥本海默曾经说:“这个地方意义在于让人没有理由无所事事,也没有借口碌碌无为。”在局外人看来,这里有时看起来像是为那些公认怪人准备田园式精神病院。著名逻辑学家库尔特·哥德尔是位极其害羞隐士,他唯朋友是爱因斯坦,人们经常看到他俩起从镇上走到高等研究院。哥德尔经常会出现严重妄想型抑郁发作,发病时候,他总觉得有人给自己食物投毒,因此他长期营养不良。但是这多年来,在抑郁发作间隙,哥德尔仍在试图解决连续统问题,这是个涉及无限数学难题,可他直没能找到答案。在爱因斯坦激励下,哥德尔也致力于广义相对论研究,并在1949年发表篇论文,文中描述个“旋转宇宙”,在这个宇宙中,理论上有可能“旅行到过去、现在和未来任何区域,然后再折返”。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几十年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个独来独往、幽灵般人物,他总是身着件冬天穿破旧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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