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莫斯军营医院生下个女儿,取名凯瑟琳,昵称为“泰克”。医院婴儿床上贴个牌子,上面写着“奥本海默”,连好几天,人们络绎不绝地来到这里,想要睹主任宝贝女儿模样。
4个月后,姬蒂宣布她“必须回家看望她父母”。也许是因为产后抑郁症,也许是她在家喝太多马丁尼酒,又或者是他们婚姻出问题,总之姬蒂处于情绪崩溃边缘。帕特·谢尔回忆说:“姬蒂逐渐崩溃,她喝很多酒。”姬蒂和奥本海默与他们两岁儿子之间也出现问题。像所有蹒跚学步孩子样,彼得很难管教。根据谢尔说法,姬蒂“对他非常、非常不耐烦”。谢尔是位训练有素心理学家,她认为姬蒂“在理解孩子上完全没有天赋”。姬蒂向变化无常。她弟妹杰姬·奥本海默说,姬蒂“会去阿尔伯克基连购物好几天,甚至还会去西海岸,把孩子们交给女佣照顾”。姬蒂回来就会送彼得件大礼物。“她定觉得很内疚,很难过,”杰姬说,“那个可怜女人。”
1945年4月,姬蒂带着彼得前往匹兹堡。但她决定把4个月大女儿交给最近流产朋友帕特·谢尔照顾。洛斯阿拉莫斯儿科医生亨利·巴尼特博士向谢尔提议说,照顾孩子会对她有好处。就这样,“泰克”(后来他们又叫她“托妮”)搬进谢尔家。姬蒂和小彼得离开3个半月,直到1945年7月才回来。而且,因为奥本海默工作时间很长,所以他每周只能来看望他小女儿两次。
在这极其紧张两年时间里,奥本海默也付出巨大代价。他身体上变化显而易见:他不停地咳嗽,体重下降到115磅,对个身高5英尺10英寸人来说,算得上皮包骨。虽然他从未出现过精力不济,但他看上去真是在天天地消瘦下去。至于心理上影响,虽然不那明显,但是可能更加严重。奥本海默生都在应付和处理他精神压力。泰克出生和姬蒂离开又让他异常脆弱。
“直觉得很奇怪,”谢尔回忆道,“他会过来和坐下聊天,但他不会提出看孩子。他也不关心孩子去向,从没说要见她。”
“后来,有天忍不住说:‘你不想看看你女儿吗?看看她是不是长得漂漂亮亮?’他说:‘好,好。’”
两个月后,奥本海默在次拜访中对谢尔说:“看起来你越来越喜爱泰克。”谢尔实事求是地回答:“嗯,喜欢孩子,当你照顾个婴儿时候,不管是你孩子还是别人孩子,他都会成为你生命部分。”
奥本海默接着问个让谢尔感到震惊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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