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餐具是传统印第安黑陶碗碟,它们都出自当地陶匠玛丽亚·马丁内斯之手。晚餐后,她客人们会在壁炉旁挤作团取暖,然后再长途驱车返回台地。作为对这顿充满原始情调烛光晚餐报偿,沃纳小姐会象征性地向她客人收取每人2美元费用。她只知道这群神秘人在为“某个非常秘密项目工作……圣菲人称之为潜艇基地,这个猜测也不算太离谱”。
沃纳小姐家晚餐成项炙手可热消遣,那些夫妇会结伴而来,五对夫妻为组,每组人都会在每周固定晚上光临。奥本海默会确保他和姬蒂可以优先选择沃纳小姐时间,但很快帕森斯夫妇、威尔逊夫妇、贝特夫妇、泰勒夫妇、瑟伯尔夫妇和其他夫妻也成这里常客,还有许多洛斯阿拉莫斯夫妇在争抢参加晚宴机会,获得邀请是种荣誉。奇怪是,沉静寡言沃纳小姐居然与奥本海默那活泼、尖刻妻子情投意合。“姬蒂和互相理解,”沃纳小姐后来说,“她对很亲近,对她也是。”
1944年年初天,奥本海默将丹麦物理学家尼尔斯·玻尔带到那里,并把他介绍给沃纳小姐,奥本海默称他为“尼古拉斯·贝克先生”,这是他提议给玻尔起化名。大家都称这位温和、谦逊丹麦人为“尼克叔叔”。玻尔说话轻声细语,还喜欢喃喃自语,交谈时他常磕磕巴巴讲不出句完整话,好在沃纳小姐也沉默寡言。多年后,玻尔给沃纳小姐妹妹写张便条:“感谢你姐姐友谊。”这证实他们之间那不可思议友情。沃纳小姐对玻尔和奥本海默都怀有种近乎虔诚敬意:“他(玻尔)内心极其沉静,这种宁静就像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源泉……奥本海默身上也蕴藏着同样东西。”
当然,玻尔并不是沃纳小姐餐桌上唯令人难忘人物。詹姆斯·科南特、阿瑟·康普顿和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恩里科·费米都曾到访这座奥托维桥边房子。但沃纳小姐在费城梳妆台上只保留奥本海默镶框照片。1945年年底,菲利普·莫里森给沃纳小姐写封长信,感谢有她陪伴许多个夜晚,他写道:“沃纳小姐,您在们生活中并非可有可无。在您河边房子里度过那些夜晚,们坐在布置整齐桌子旁,挤在精心收拾壁炉前,您让们感到安心,让们心有所属,让们暂别那些绿色临时房屋和推土机铲平道路。们不会忘记……很庆幸在们峡谷脚下有这样座房子,在那里,玻尔精神深入人心。”对于这切,奥本海默也应该与他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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