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3 / 12）

他轻率地答应第二天早上就写好论文。温伯格回忆说：“他看着，然后冷冷地说：‘那早上8点半如何？’”温伯格被自己自大害苦，他花天夜时间写那篇论文。他转天从奥本海默那里拿到批改好论文，扉页上潦草地写着个十分拗口词——“Snoessigenheellollig”。

“看着他，”温伯格回忆说，“他说：‘你肯定知道这是什意思吧？’”虽然温伯格知道这个词是荷兰俚语，但是他最多只能判断出这是句褒奖。奥本海默咧嘴笑，解释说这个词大致翻译过来就是“好极”。

“那为什要用荷兰语？”温伯格问道。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也不敢说。”奥本海默回答道。然后他转身离开房间，随手关上门。可是过会儿，门又开，奥本海默把头探进来说：“真不应该告诉你，不过也许有义务告诉你，原因就是这篇论文让想起保罗·埃伦费斯特。”

温伯格听完目瞪口呆。他深知埃伦费斯特声望，所以也能明白奥本海默意思。“这是他对唯次赞美……他喜爱埃伦费斯特，因为埃伦费斯特有法子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讲得清二楚、机智诙谐又意味深长。”就在同周，奥本海默取消个安排好研讨会，让温伯格汇报他这篇论文，这让温伯格受宠若惊。但是报告结束后，似乎为让温伯格不要太自膨胀，奥本海默又冷嘲热讽地说他讲只是“小孩子玩意儿”，他还提到“成年人解决这种问题方法”，他建议温伯格马上着手去做。温伯格乖乖地花3个月时间进行详尽计算。最后，他不得不向奥本海默报告说，他无法证实在他最初简单论证中预测到经验关系。“现在你已经得到个教训，”奥本海默对他说，“有时候，复杂、学术、成年人方法反而不如简单、幼稚方法好。”

在前往伯克利之前，温伯格就已经是玻尔忠实信徒。像许多物理学家样，他被这门学科吸引主要是因为它能打开通向真知灼见大门，这些见解关乎事物本质，也充满哲学意味。“喜欢鼓捣自然法则乐趣。”温伯格说。事实上，有段时间他曾考虑放弃物理学，直到个朋友鼓励他读尼尔斯·玻尔经典著作——《原子理论和自然描述》，他才没有放弃。温伯格说：“读玻尔作品，和物理学重归于好，它真让重燃热情。”在玻尔笔下，量子理论成对生命欢庆。温伯格刚到伯克利那天，碰巧对菲利普·莫里森提到玻尔著作是他眼中少数几本值得随身携带书。莫里森听完突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