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9 / 12）

他傲慢无礼地写道：“爱因斯坦是个十足疯子。”但是在20世纪20年代末，来自哥廷根（和玻尔所在哥本哈根）男孩们仍然希望爱因斯坦能够加入他们量子世界。

在哥廷根完成首篇论文中，奥本海默阐明有量子理论才能测量分子带状光谱频率和强度。他之所以痴迷于他所谓量子力学“奇迹”，正是因为这个新理论以种“和谐、致和可理解方式”解释如此多能被观察到现象。奥本海默用量子理论对连续光谱过渡问题进行研究。到1927年2月，玻恩对奥本海默在这方面工作颇为满意，他甚至写信给麻省理工学院院长S.W.斯特拉顿说：“们这里有不少美国人……其中有位相当出色，他就是奥本海默先生。”因为才华出众，奥本海默同龄人把他与狄拉克和约尔当相提并论。位年轻美国同学曾说：“这里有三位年轻理论物理学天才，对来说，他们个比个难以理解。”

奥本海默养成通宵工作习惯，他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哥廷根潮湿天气和供暖不足房间严重损害他纤弱身体。他总是边走边咳，他朋友认为这可能由于他经常感冒或者抽烟太凶。但是就其他方面来说，哥廷根田园牧歌式生活称得上舒心惬意。后来汉斯·贝特提到这理论物理学黄金时期时说：“在量子理论发展中心——哥本哈根和哥廷根，尽管人们完成大量工作，但那里生活依然是田园诗般悠然自得。”

奥本海默总想结交那些声名鹊起青年才俊，其他人则因此感到备受冷落。多年后，爱德华·U.康登颇有怨气地说：“奥比和玻恩成非常亲密朋友，他们经常见面，玻恩甚至因此都无暇理会理论物理学专业其他学生，这些人可是专门为他而来。”

那年，海森伯经过哥廷根，奥本海默特意去见这位德国最优秀年轻物理学家。海森伯只比奥本海默大3岁，在与同行争论问题时，他口齿伶俐、富有魅力且不屈不挠。这两人都颇具创新精神，他们自己也很清楚这点。海森伯父亲是希腊语教授，海森伯曾在慕尼黑大学与沃尔夫冈·泡利同窗，后来又在玻尔和玻恩那里做博士后工作。和奥本海默样，海森伯可以凭直觉抓住问题本质。他是个有着奇特魅力年轻人，他才华熠熠生辉、引人注目。据说奥本海默非常钦佩海森伯，对他工作也推崇备至。他未曾料想到是，在未来岁月里他们将成为影子般竞争对手。有朝日，奥本海默将会揣度海森伯是否会忠于战时德国，是否有能力帮助希特勒制造原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