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造成苦难无动于衷,这种无动于衷,无论如何改头换面,都是种可怕、永恒残忍。若能如此,她也许就不会认为邪恶是如此罕见、如此不同寻常、如此遥远,以至于可以心安理得地置身事外。
毫无疑问,当时身在科西嘉岛年轻奥本海默用心记住这些话,因为他也看到自己那种无动于衷——他对自己给别人带来痛苦漠不关心。这是痛苦洞察。虽然们只能猜测个人内心活动,但是,也许看到自己那些阴暗和充满罪疚感念头见诸纸面,在某种程度上减轻奥本海默心理负担。他知道不是只有他人如此,知道这就是人类现实处境,这定很令人欣慰。他没有必要再鄙视自己,他可以去爱。可能还有点会让奥本海默感到安心,他可以告慰自己,是本书帮他从抑郁黑洞中挣脱出来,而不是位精神病学家,对位知识分子来说,这可能尤其令人感到宽慰。
奥本海默带着种更轻松、更宽容生活态度回到剑桥。他回忆说:“觉得自己变得更加善良和宽容。现在可以理解别人……”1926年6月,他已经决定不再去见剑桥那位精神病学家。那年春天,他离开自己在剑桥直居住那个“悲惨洞穴”,搬到个“不那悲惨”住处,这也让他感到精神振奋。这个新住处位于康河沿岸座古香古色村庄里,这座村庄在剑桥以南1英里处,正好处于剑桥与格兰奇斯特中间。
他仍然鄙视实验室工作,而且显然他也不是位称职实验物理学家,现在他做个明智决定——他要转而投身抽象理论物理学。即使在他漫长冬季抑郁中,他仍尽可能地多读些书,他意识到整个理论物理学领域正在酝酿着什大事。有天,在卡文迪许实验室个研讨会上,奥本海默看到中子发现者詹姆斯·查德威克打开本《物理评论》,他翻到罗伯特·安德鲁·密立根发表篇新论文,然后打趣道:“又是阵咯咯叫,什时候才真下蛋呢?”
1926年年初,在读年轻德国物理学家维尔纳·海森伯篇论文后,奥本海默意识到,种研究电子行为全新思路正在涌现。大约在同时间,奥地利物理学家埃尔温·薛定谔发表个关于原子结构激进新理论。薛定谔提出,对于电子行为,更准确描述是它们原子核周围涌动波。和海森伯样,他精心描绘这种不确定原子结构数学模型,并称之为“量子力学”。在阅读这两篇论文后,奥本海默怀疑薛定谔波动力学和海森伯矩阵力学之间有某种联系。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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