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意,就比较不易解。幸好,史学大师陈寅恪写过篇专文讨论这两句,叫《读〈哀江南赋〉》,为们解开不少典故。
在美国那几年,经常有美国人在西亚被扣留作人质。每次在电视上见到这类新闻,总在想,扣押作人质事其实并不只限于西亚,也不只发生在现代。中国历史上就有不少人质。庾子山不但是南北朝位大诗人,他其实更是位很“资深”人质。
他出生在南方梁朝个显赫大家族,十五岁那年就当梁昭明太子萧统东宫讲读。公元554年,他奉命出使北方西魏。不久西魏攻灭梁朝,他也就被扣留作人质。那年,他才不过四十二岁。西魏亡,他又仕北周,从此辈子再也回不他江南,只能在他赋中,尤其是在《哀江南赋》中,表达他对南方故土沉痛乡思。他在北方度过整整二十五个秋冬。在南北朝历史上,他恐怕是滞留在北方时间最长南朝士人*员之。难怪杜甫要说:“庾信生平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
所以,在前往咸阳途中,就想起子山,想起他那首赋中结尾两句,想起他曾在北方过二十多年回不家。
然而,再过两个钟头,就要从咸阳机场起飞,回南方去。这真是个很奇特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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