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这辆车转个弯,冲上茶水摊前大马路,飞快地开过去。“完,完!”已经见到车前挡风大玻璃上牌子,上面正写着“五台山”三个红色大字。正是刚才乘坐那辆车。
本能地站起来,挥动手臂,朝车子大喊声。然后,像大梦初醒般,仓皇收起吃剩面包,抓起相机袋,站到马路边,呆呆地看着车子开出至少两百米。心想,这回完,行李衣物还在那车上。这样丢,往后还有二十多天旅程,不知怎过?今晚也怕到不五台山,得困在阜平这个无名小镇。唯安慰是,相机和护照钱财,还随身带着。突然,见到车子又停下来,仿佛半路上有什人要上车样子。于是马上拔腿狂奔,生怕车子又开动。
但车子竟动也不动。跑百多米,才发现不是有人要上车,而是车子根本就停在那里等。显然,刚刚那声大喊,车上有人听见,把司机叫停。喘着大气,爬上车子时,全车河北农民都笑呵呵地看着,仿佛太阳底下发生件新鲜大事。也只得冲着他们傻笑,边说:“以为是停车吃中饭。”大家听又都笑起来:“停车吃饭?没事。”就在这种笑声中,和这些农民距离,仿佛又拉近许多。
当时,已经个多星期没剃胡须。身上那套残旧衣服也穿好几天没洗,积满沙尘,脏兮兮。混在这些农人当中,直觉得自己和当地旅客没有两样,现在更觉得自己十足像是刚刚闯祸鲁莽乡下人。都是那罐法国鹅肝酱惹祸。
从阜平开始,车子走都是上山小路。越往上走,温度越低。路两旁是高高低低青青山谷,不时有牛羊在山坡上吃草。这带,也是中国个重要畜牧区,而且早在北朝隋唐时代就如此。尔朱荣和安禄山,不就曾在这里畜养满山满谷牛羊吗?
下午3点多,走到离五台山不远个山谷时,车子底部发出隆隆声响。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条小溪畔,钻进车底修理。乘客默默地下车等待,很有耐心样子。没有人埋怨,甚至也没有人问发生什事。这样场面仿佛大家都见惯。也见惯,趁着这难得机会,提着相机,到山谷小溪边上去拍照。原来是排气管松,碰触到地面。司机把整条排气管拆,丢到车上乘客座位底下,再揉搓满是黑油双手。“修好,快上车吧。们走。”他说。
修车耽误个多小时。车子直到下午5点多才开进五台山市中心台怀镇,不会儿便天黑。七月夏天,山上温度只有二十摄氏度左右,仿佛春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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