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
赶上这班车，
匆匆结束那天早上
晋祠之行，仓皇赶回火车站。到站时，这班车只剩下十分钟就要开，而还没有买票。本想先上车后补票，不料那名检票女服务员严守闸门，不肯放行。“去去去，快去买票再来。”不巧，售票窗口又有
条人龙。不得已，只好使出其他乘客常用绝招，硬生生地插队去买票。“真抱歉，那班车快开。”
总算在最后五分钟买好票，冲进站台，跳上火车。会儿，列车准时开出。喘过气来，才有机会仔细看看这普客内部装饰。车厢古色古香。所有设备几乎全都是木造：木造座椅、木
面，竖立着六七通高大清代古碑，刻着汉文和满文。碑额仍然完美无缺，十分罕见。雪芹晚年在这片清幽风景中写作，还有名仆人服侍，虽说“潦倒”，恐怕还是远胜许多现代作家。
三
从北京，沿着安禄山当年进军长安条旧路，到太原去。依然乘坐火车，为睹太行山风采。389次列车，将从历史上兵家必争井陉，穿越过太行山，载到太原去。
北京西山脚下曹雪芹故居
北京西山秋天景致
井陉山势果然险峻。铁轨建筑在高高山谷之上。转弯时候，坐在尾部车厢，可以清楚看到火车头喷着烟，像条青绿色大蟒蛇，吃力而缓慢地爬过高高桥墩。
在寒风细雨中看整个下午太行山，火车终于在晚上8点半，开抵太原站。这段旅程，全长约五百二十公里，走十个小时，算快。当年，安禄山叛军，在路上走好几个月。
出站时，太原仍在下雨。胡乱吃晚饭，倒头便睡。第二天早到市郊晋祠去时，才发现太原地势之平坦。原以为这个太行山中城市，必然是丘陵起伏。没想在市中心抬头望，什
山也见不到。从宾馆高楼往下看，巨长市内公车缓缓开过笔直大路。自行车疏疏落落，显得渺小。整个场景，令人想起北京长安东街带广阔和平坦。
太原，唐北都，也是李渊起兵推翻隋朝，誓师出发地方。于是，又买火车票，准备沿着唐师当年南下之路，到此行倒数第二站运城去。买是583次。列车上“5”字头，便是十分缓慢慢车，不过有个比较好听正式名称，叫普通旅客列车，简称普客。回内地以来，直没有机会乘坐这种普客车，不知它是什样子。所以，离开太原前晚，翻查那本《全国铁路列车时刻表》，发现明早10点40分会有班普客开往运城时，就决心坐这班车。
太行山上高高桥墩和铁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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