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时,还在迟疑要不要到银川附近西夏帝陵去玩。但不研究西夏史,又亟欲早点走完这迢迢五城,最后还是决定回到银川火车站,改乘170次直达快车,到下个目地呼和浩特去。
三
170次是从银川始发唯列火车,开往北京,将在晚上11点半开抵呼和浩特,所以也不必买卧铺。开始体会到始发列车好处:票容易买,而且又对号入座,不必去挤。上车前,先去买好只烧鸡,几瓶啤酒,准备坐整天火车,跑完杜甫五城。
列车在早上10点多准时开出银川站不久,贺兰山便直停留在车子左窗上。远远望去,低低矮矮,青褐色,就像在地图上所见模样。个多小时后,到平罗站,那就是杜甫五城中第二城——定远军城。停车
边人,代代地屯田耕战,过着种别无选择生活,命运其实也跟军户差不多。
列车经过中卫时,瘦瘦长长黄河,在右窗远方和火车平行好会儿,时隐时现,不久便再也见不到。下午5点多过青铜峡站,不远就是唐代灵武。当年,安禄山攻入长安,玄宗仓皇奔蜀逃命。他儿子肃宗,来到灵武即皇帝位。今天列车已经不到灵武,只是穿越黄河外沙漠,在暮色中开入灵武以北不远银川。那便是“黄河百害,唯富套”“塞上江南”。火车开进站台时,穿过绿油油稻田。
乘辆小面包车,到银川旧城宁夏宾馆去投宿。路上,水田取代看足足三天戈壁滩,让人眼前亮。
“没有普通客房,住套间好吗?”女服务员问。
“套间?”像这样独自旅行人住套间?在想。
头驴子,站在黄土高坡太阳下,bao晒。
“六十八元外汇券晚。”服务员马上又补句。
才六十八元?真是太便宜。“好,那就试试套间吧。”
套间是房厅卫生间。厅里有套20世纪五六十年代老式沙发和张大书桌,古雅简朴,令人怀旧。这种套间恐怕是招待高级干部。后来在青海西宁和格尔木这些边陲城市,也住过这种套间。
入西域以来,吃到大米饭都不好,碎小而多沙粒。银川号称“塞上江南”,带着期待心情,在宾馆外家餐厅,叫碟莲花白炒肉,再要四两大米饭。米饭来时,看样子就不错,洁白而粒大。咬下去,柔软而有弹性,确有江南风味。晚饭后,回到宾馆,把三天来西域尘埃洗尽,很早就睡。当晚,是三天来第次睡在床上。睡得很熟很沉。第二天早起来,感觉自己好像换副筋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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