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意思？”她说。
午夜时分他们开车回到家里。他们很少在外面待到这晚。平常他们晚上
活动都很简单。无非是在什地方吃顿饭。天黑后回去时候散会儿步。头顶树木充满
静谧感。那些最廉价房间隐约流出欧洲广播台里音乐。她那台便携收音机放在地板上，调谐指示盘上亮着光，神秘地闪烁着。现在是卢森堡台。然后又换到日内瓦台。世界各地管弦乐队节奏温柔。她后面肌肉很紧。感觉像绳索缠绕在杆子上。他慢慢推进去，然后，最后，猛然
送，好像顶穿似。安-玛丽呻吟着，脑袋埋在胳膊里。他死后，
常常想起这些时刻，想到这刻。也许想到她呻吟，想到她压在被单上脸。他能感觉到她紧紧束缚着他，像条绞索。他合上她双腿，满足地躺在那里，望着窗外，回味着阵阵温柔痉挛。
“你满意吗？”过会儿他问道。
她声音，她神魂，好像从远方被召唤回来。她轻轻地回答：
“是。”
“正确！”搭档喊叫道。他走到前面。“还有谁？请举手。”
那是个淡蓝色信封，没有封口。里面只有张纸，编号为七。顶端角上有个星座。底端有颗红星。个别语句下面画着红线。她快速读起来。
“来看看。”他说。
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只是用看着像手书字体印着几句话：
你天性，上面写道，注定你喜欢做梦。你会用情很深……有几个词他读不出来……此时你不太幸运，但万勿堕入绝望。你命运很快将会揭晓。勇敢些！相信！她香水是鸢尾花味。她幸运日是星期。他错——最底下有句话回应她心思：如果敞开心扉，你愿望将会实现。
带。回答个私人问题，收两法郎。她开始随意走动，在快速从她带篮子里挑出个信封前，只问问人们名字。她搭档走到前面，鼓励大家专心想想他们想要答案问题。
“能问她问题吗？”安-玛丽说。
“问吧。”
他挑出自己零钱。她举起手。尤兰德立刻看见她。
“小姐……”
“说得对吗？”迪安问。
“不对，”她说，“这话早就印好。”
“再看遍，”他说，“也许她把给你。”
“可她是怎知道出生月份？”安-玛丽说。
“她闻到你香水。鸢尾花味道。”
“是。”
“你名字。”
“安-玛丽。”
“出生，”尤兰德伸出胳膊，立刻说出来，“生于十月。对吗？”
安-玛丽惊奇地笑笑。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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