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但是,当然,事实恰恰相反。即便如此,它竟然就这放着,并未多加隐藏,这也很不寻常。她对钱向来是很当回事,不会拿来开玩笑。跟迪安在起时候她从不花钱。也许会买张邮票,顶多如此。她从来没有给他买过任何形式礼物,至少没听说过。她身上总是萦绕着股穷酸气,但敢肯定,假如迪安开口,他就能拿到那两百法郎。很害怕他真能够。看起来她准备好要献出更多——这个念头困扰着——想提醒她注意,就像个傻瓜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生活中所有乏味事情都讲给她听。另方面,知道他是绝对不可能接受那笔钱。但或许他会这样做,没有任何不安,好像他有资格这样做,正如对她这个人,对她思想,对她每个梦那样。觉得这两件事中必有件是真,但确定不是哪件。那笔钱让心神不宁。那个茶色小盒子大小可能刚好放进块腕表,那张照片靠着盒子——好像能透过石墙真真切切地看到。物体都有自己形状、重量、颜色,除此之外还有个空间维度,对此倒没有标尺可以测量,另外物体还有其意义。她房间,她生活,关于后者其实所知甚少,这些都配备着逐渐变得超现实东西。看到哪里,它们就会出现在哪里。它们窃取其实就在身边东西身份。这里有她钟表,带着发光指针,走得有点慢,她在奥尔良时表,也许是在孔特雷克塞维尔时候,闹铃会提前响,声音非常尖锐。不对,在那里,另个女孩会闹醒她。夏天早晨,她很晚才出去,而且总觉得还想睡。地板上她鞋扔得七倒八歪,衣裙扔在椅子上……这里有她洗脸毛巾,缝成手套形状。有她化妆品。她梳子。藏着她存款那只盒子。噢,安-玛丽,你生活如此纯粹。你那穷苦童年,来自圣莱热男孩们明信片,你继父,你绝望。没有什能打动你,没有神示,没有罪恶。你像个伤心故事,像街上树叶。你像首歌样不断重唱。
迪安几乎每天晚上都去见她。有时他们懒得吃东西。只橘子。杯茶。他们在寒冷中开车兜风。到房间她就脱掉他衣服,把他放在床上。他像个大孩子般百依百顺。她会倒上杯葡萄酒放到他跟前。然后,她慢悠悠地,好像只有自己个人,脱掉衣服,穿上睡袍。她去洗脸。开始梳头发。衣服紧贴着身体。迪安能辨认出她臀部轮廓,圆润屁股。她想要个带地毯和镜子房间,她告诉他。迪安沉默不语。她从睡袍里滑出来,赤裸裸地站在镜子前。她看着自己,又补充句,还要有张大床。迪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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