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吗?”
“你……你去过素描教室吧?”
“不,问是更早以前事。你是K市谷田部先生吧?你曾经和健治在家工厂工作过,对不对?安倍川健治。你不记得吗?”
谷田部先生低着头,只抬起眼睛盯着嘴唇读完话,然后把脑袋歪向边。看来他打算装傻。生气,从放在自行车筐里书包中拿出笔记本,在空白处写道:
“是北村景子,被安倍川健治诱拐那个女孩。你是谷田部先生吧?”
。
从那以后,和久美子在学校见到也不怎说话。于是,在这本笔记中,这位名叫酒井久美子朋友戏份也就到此为止。后来,听说久美子如愿考上私立美术大学,还读研究生,成个画家。现在好像和村松样,用她家那大片地小部分办绘画教室,教小孩子画画。
久美子作用是巨大。她连起过去和现在,还向证明,被凝视方也能享受快乐。备受监禁和屈辱,真不曾品尝到丝毫快乐吗?决心再次反刍那起案件,继续培育夜晚幻梦。
绞尽脑汁想到个办法:给P市教委会打电话,报上自己姓名和高中名字,说自己“暑假研究课题想以‘小学勤务员’为主题”。尽管听来像是小学生水准课题,好心公务员还是帮查许多资料。
田部登记为埼玉县P市市立W小学临时教职工。W小学有三名教务勤务员,其中两人是女性。田部是三年前开始在这所学校工作,工作内容以值夜班和看管校内设施、林木、停车场等外勤为主。该职位招聘时年龄要求为五十岁以内,因此现在他五十岁出头。也就是说,六年前谷田部先生年龄在四十岁到四十五六岁。
将本子塞到谷田部先生
暑假里,下定决心,来到田部任职小学。操场上正有场女子垒球队比赛,避开沙尘,从花坛后面绕过去。游泳池那边不时传来老师拿着喇叭说话声音和水声。推着自行车,边走边寻找田部身影。
田部正在打扫教学楼后面兔子窝。他用扫帚扫出兔子粪蛋,左手端着簸箕。隔着兔子窝外面钢丝网偷偷观察,他小手没有指尖。田部就是“谷田部先生”,直觉是对!手脚开始发抖。田部浑然不觉,以为是这所小学毕业生,冲和蔼地笑笑,问有什事。他发音有些生硬,但不难分辨。田部端着簸箕,向走来。
“谷田部先生,你好。”
田部读到唇语,露出艰涩神情。接着,他指着自己胸口,艰难地开口:
“田……田部。叫田部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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