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待在这里吗?”
女人意外地放松下来,卸身上力气,散漫地靠在床上。她大概是觉得待在这里比在那间酒吧上班要好上许多。女人名叫阿娜。她用极为有限日语词汇告诉健治,她无论接多少客人都会被克扣工钱,最近正想逃离那间酒吧。她说,只要她还有账未还,就算回到故乡也会再被送回来,于是请求健治允许她在这里住下。本是猎物女人反而赖着不走。就这样,健治和“小美”格外离奇共同生活开始。
第二天早上,健治得意扬扬地给房门上锁时,正巧遇到谷田部先生从房间出来。谷田部先生穿着工服,脖子上围条时髦红围巾。想起社长夫人曾嘲笑谷田部先生“围条花头巾”,健治有些不悦。谷田部先生想找女人时候才会戴那条红围巾出门搭讪。他如果知道阿娜还在,准儿会瞄上她。
谷田部先生指指那锁头,露出微妙神色。健治没有回应,扭头就走。
“等等!
。他只在小时候对温柔。现在谷田部先生是和样男人。不,因为长大,所以是变成和谷田部先生样大人。既然如此,要被他使唤到什时候呢?辛辛苦苦带回来猎物,他觉得不合心意就把人家赶出门外,偷看之后又来巧取豪夺。不过喝他听可乐,就要这样打。
健治怒火发不可收拾。
——如果是这样话,就把“小美”关在自己房间里,不让谷田部先生碰她根手指。谷田部先生就算再眼馋,也只能从墙上洞口偷窥,而且只能偶尔看看。
健治跑下楼,抱回工厂备用工具箱。他知道箱子里有好几把锁。社长在河边租着仓库,锁是为守住那里买——就把里面最大那把锁挂在门外吧!要让“小美”只属于个人。
——如果“小美”不听话,就把她绑在床上,不让她跑。在工厂干活儿时候就从外面上锁,绝不让她跑出去。“小美”也许会大吵大闹,但谷田部先生本来就听不见,工厂噪声又强,谁都不会发现。
健治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用力挥着锤头,第次察觉到自己涌起与谷田部先生竞争念头。
健治打开门,女人颤抖着,目光中流露着恐惧。“不,不,不要杀!”女人用力挥动双手恳求。健治苦笑下,将手中锤头往榻榻米上扔:
“不会杀你,毕竟你要和起过日子呢。”健治故意说得很大声,还看看墙上像是打孔那个地方。反正那老头子也听不见。“不然,就不会给你取名叫小美。”
“店里怎办?”
“你就别管啦。待在这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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