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倒退几步,有如干瘪青蛙般丑陋。
动物性情也各有不同:敏捷猫假装适应环境,却总在瞄准时机偷逃;凶猛狗朝人龇牙咧嘴;执拗小奶猫至死都要哀叫不停;没精打采狗是讨人嫌,总是脸生无可恋。每抓到只小动物,健治都怀着愉悦期待——这次是个怎样小家伙呢?不过,也许唯独女人这种生物,是世间最无聊东西。她们不像小动物那可爱。小奶猫、小奶狗可爱在女人百倍之上。
它们身体小而柔软,任由健治摆布。正因为可爱,健治才喜欢;正因为可爱,健治才想杀掉它们。如果用力把它们摔在墙上会怎样呢?如果不给它们吃,把它们拴住,它们会不会听话?每当心爱小动物死去,健治都难过得厉害。他会连续几天吃不下饭,在工厂干活儿也应付事,净是挨谷田部先生训。不过,偶尔难过下也不错。遇上可爱动物,健治就想把它杀掉;如果那动物不可爱、不听健治话,迟早也只能把它杀掉。不可爱动物死掉时,健治只是有点儿不高兴,也不会怎样。
健治观察着正在环视房间女人。女人也许是害怕他,绷着脸呆立会儿,就发生变化。她开始用健治听不懂语言说话,那音调平坦,听起来像乌鸦叫声。这不是跟小动物样吗——健治高兴起来。他听不懂动物语言,不能和动物对话。但有时仿佛能和它们心灵相通,还能和它们争吵。这女人性情又如何呢?健治有几分期待。
谷田部先生能说不少话,经常命令健治干这干那。他大部分时候都用手比画,或写字条和人交流,但生气时候必定会开口讲话。所以,语言是用来下命令或恐吓对方。“桧之寮”那里不也是这样吗?健治想起小时候在福利院寄宿生活。
宿舍里最牛气不是宿舍长也不是管理员,而是高年级学生。健治年到头都在被他们呼来唤去。“健治,把马桶舔干净!”“健治,给偷饭来!”“健治,去吃田里土!”住在宿舍都是失去父母孩子,健治是其中最小。虽然也有更小孩子住进来,但没多久就会有人来将他们带走——或者是失踪父亲,或者是母亲亲戚,等等。宿舍中年龄最小、饱受欺凌健治,也曾希望有天会有人来将自己接走。遇到谷田部先生时候,健治以为谷田部先生可能就是自己父亲。因为谷田部先生笑呵呵,没对他说句命令话。
健治第次遇见谷田部先生,是在女满别町附近家饭馆。谷田部先生坐在雾气腾腾玻璃窗旁,边喝酒边吃煎饺和盘子里小菜,看样子吃得很香。健治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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