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过,让他去死。现在撤回那句话。”
“为什?”
“那句话太过分。您能否替转告他,让他活下去,好好赎罪?”
片刻宁静过后,宫坂严肃地说句“好”,便挂断电话。直觉告诉,挂掉电话后,他脸上定会浮起抹冷笑。说不清宫坂为什会冷笑,但姑且认为他定会觉得变成个普普通通初中生,令他失去兴致。
健治刑罚确定后,和母亲都多多少少寻回平静。在审判过程中,们常会接到采访申请,无法摆脱世间纷扰,直过着提心吊胆日子。讽刺是,父亲背叛母亲再婚丑闻从实质上保护和母亲。世人目光不再倾注在受伤身上,转而去关注父亲狂乱人生。因此,和母亲只要蜷起身子,静待人们关心退去即可。
心里拼命压制着它们。
“也许就是你说那样吧。不好意思,不愿意再想这个。”
宫坂鬼鬼祟祟地说:
“哦,这样啊。你真是长大。”
从世俗观念来看,也许他说得不错。可是个欲望充盈人。掩饰着这个秘密,不想让宫坂发现。
安稳时间平淡地流逝,和母亲和睦地住在L市。母亲收入不多,但不被任何人偷窥生活令人愉快。没怎用功学习,还是考上市内所都立高中。那所学校不算名校,但也没有什差生。甚至在高中交到朋友。朋友们谁都没有发现,就是轰动全国那起少女诱拐监禁案受害人。
M市社区生活、K市杂乱无章街道、父亲,还有健治,切切都渐行渐远。开始觉得,母亲说那句“有新经历就能忘掉。有新经历,就会忘记以前事”也并不尽然是谎言。夜晚幻梦断绝,性幻想也进入假死状态。然而,这只是片刻安宁。
“那都是四年前事。”
“是啊,次漫长审判。对,安倍川说他不会上诉。”
想象着健治脸——张眉心空阔傻乎乎脸。每当被带上法庭,他都要四下张望,大概是在旁听席寻找身影吧。
“你有什话要让带给他吗?”
想起自己曾经在情绪支配下大喊那句话:“告诉他,去死吧!”可是,已经舍弃夜晚幻梦。年幼无法想象健治性幻想内容,编织夜晚幻梦已经是极限。因为夜晚幻梦是故事,性幻想则是更进步,去思考健治这个人实质。表面上活得像个普通初中生,早已变得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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