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疑是,写这本书稿已经是位三十五岁小说家。青春渐渐走远,但尚未来到中年,是个不上不下年纪。常常午后起床,先泡个澡,然后在便利店或录像带出租店打发下午时间,直到深夜才面对电脑。胡乱写些和电视节目有关无聊随笔或电影软文,直写到天光大亮。只和工作伙伴交流,见到邻居便垂下眼帘。平时也没人来找,得以不和任何人见面。持续过着这样生活,记忆仿佛被抻平。忘昨天吃什,也想不起前天看录像带内容,就连编辑名字也会搞错。可是,为什能把那起案件细节记得如此清晰呢?在回忆那起案件时候,往事依然历历在目,不禁为此惊叹。
这份记忆是切中体肤,也是立体而生动。连健治房间里馊臭味和赤脚踏在榻榻米接缝处留下脚印都记忆犹新。水壶里水在口中散开铁锈味,飘荡在楼道里晚饭味……记忆仿佛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发掘,个接个地在身体里苏醒。原来,这些藏在大脑褶皱中被认为早已忘记记忆,直在静悄悄地呼吸,盼望着早日破土而出。
所以,此刻和写处女作时样,抑制不住文字奔涌。那时,用自动铅笔将文字写在数学笔记本上,此刻则是疯狂地敲击键盘。这疯狂势头,也许是自身想将案件记录下来佐证。健治写来信还放在书桌上。这个男人或许也同样在回忆那段往事。就这样,两个绝对不会相交世界诞生。
在家待个多月后,回学校日子临近。新学期就要到来。小学四年级第二个学期上到半时被诱拐,失去五年级整年时光,即将进入六年级新班级。回家时正好是月中旬,且之前成绩优秀,老师们认为即使跳过五年级课程,也能跟上六年级授课进度。这样安排中还有层考虑,是不想让太引人注目。
“明年就上初中,没事。稍微忍忍吧。”
母亲面用中粗毛线织不合季节毛衣,面说。望着吱吱作响毛衣针下面密实针脚,心想:哪里没事?住宅区里建配套小学和初中,二者是挨着。小区里孩子从小起长大,初中也是同所。大人们不假思索地认为孩子们熟悉彼此秉性是件好事,但持续受到监视孩子们备受束缚,上初中后往往变得桀骜不驯。听说初中体育馆后院地上到处扔着烟头,窗玻璃永远是破,走廊上积满灰尘。孩子们进学校,看见这样校舍也许更加狂,bao,眼神下子变得凌厉,像饥饿野狗似,要抱团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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