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廉太郎就要连她那
份也好好拜。
“嗯，好吧。”
他点点头，还是难掩尴尬
心情。
由于天气冷，他们决定找个近地方拜，就去
古利根川对岸东八幡神社。也许因为春日部车站西侧有座春日部八幡神社，附近人都管东八幡叫“下八幡”。
神社虽然不大，但是正殿历史悠久，显得古意盎然，因此廉太郎很喜欢这里。平时周围没什
人，但今天还是排起参拜队列。
第八个疗程抗癌药治疗还有两天才结束。也许杏子直靠过年心情勉强支撑着，现在已经耗尽力气。
“妈妈很生气。”
惠子聆听着渐行渐远脚步声，脸严肃地说。
其实惠子也可以赌气回房间，可她还是说“不能浪费吃”，留在餐桌旁。比起歇斯底里美智子，他更抓不住这个小女儿心思。廉太郎觉得坐立不安，但又感觉先站起来就输，只好苦苦坚持。
“啊，这酒真好喝。”
他不想再让妻子承受压力，于是想也没想就说声“抱歉”。
“惠子，你没事吧？”
“嗯，
没事。”
杏子并不理睬垂头丧气廉太郎，而是关心起女儿。惠子倒是不怎在乎，边摇头边给自己倒酒。
接着，杏子长叹声，似乎非常疲惫。她脸色确不太好。
虾头。
“爸，少喝点。”
他抓起哲和带过来却没喝几口酒倒杯，惠子马上开口提醒。前几天他才说自己没有乱喝酒来着。
“少啰唆，你们这帮人只知道自说自话。”
“这本来就是你错啊。”
“是啊，好像是哲和家乡酒。”
“原来如此，产米地方。”
不痛不痒对话和高浓度酒精让冲上头顶气血缓缓消融。然而本该欢声笑语年夜饭成桌残羹冷肴，让这微醺多出几分空虚。
惠子仿佛直在等待时机，突然开口道：“爸，要不趁天还亮着，去神社拜拜吧？”
外面正在流行感冒，医生说不影响抗癌药治疗，所以他们夫妻俩都去打流感疫苗。尽管如此，由于杏子免疫力下降，还是最好别往人多地方跑。
“有点累，先去休息。”
杏子披上披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来是想进卧室。
“帮你铺床吧？”
“不用，自己来。”
她拒绝惠子提议，拖着脚步离开。
他知道，所以不是道歉吗？女人就爱炒冷饭。
“你有什好嚣张？反正肯定是点都不可爱吸引不到男人，才跟女人过——”
“够！”
杏子大喊声打断他。廉太郎转过头去，发现她眉头紧皱。
“那是你亲女儿，别这样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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