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太郎刚才直心不在焉地应着,现在突然开口说话,邻居可能吓跳。只见齐藤先生“哦”声,揉揉胸口。
“决定收。因为其他人工作量确增加,就当是劳务费。”
再问,原来家人都出门工作,参加不打扫活动住户也要交钱,为不引起矛盾,自治会决定平等对待。
可是,什才叫平等呢?廉太郎推着独轮车搬运淤泥,心中难解困惑。他觉得,问个靠微薄养老金生活,事事还需要看护老太太要钱应该不算平等。
些年轻夫妇准时出现,看见大家已经开始工作,显然有点慌张。让他们配合老年人节奏,估计是不好受吧。
“那家老太太个人住,老年痴呆症越来越严重。上回们还讨论,到底该不该对那种人收罚款。”
廉太郎不动声色地看眼隔壁名牌。他想起来,这位是齐藤先生。他还会参加自治会会议吗?
“可是咱们以后可能也会变成那样啊。现在这个自治会,十年后指不定变成什样子呢。”
这个男人话真多。记得他家独子比美智子小两级,杏子以前提过嘴,说他经常要调动工作。
你说得对,是挺重。”
沟渠盖由水泥浇筑而成,重量不轻,让他怀疑女人纤细手臂究竟能否抬起来。如果不格外注意,有可能闪到腰。
他听从忠告,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放到身前空地上。
每户门前沟渠都由各自负责。住在街角人家负担更多,所以先做好人都会过去帮忙。没来参加住户门前,则是大家合力分担。毕竟哪段积泥巴都会阻断排水,不全部清理干净就没有意义。
他扎好马步,抄起家里拿来铁锹铲起淤泥。又是沉甸甸手感。铲上来淤泥都要堆放在蓝色塑料薄膜上,用自治会独轮推车搬运到指定地点。这无疑是个重体力活。
“自治会儿童节也好久没办,好怀念啊。”
美智子和惠子小时候每到夏天都在儿童公园参加那个节。那个光景究竟什时候消失?廉太郎也想不起来。过去吵得他心烦儿童打闹声,最近是不怎听得到。
“结果怎样?”
“啊?”
“罚款事情。”
这多年来,杏子都是个人在干这种事情吗?
十月已经过去半,廉太郎还是出身汗。他抬起手,用劳保手套背面抹把额头。
“是不是很累啊?”
听见说话声,廉太郎才发现自己无意识间捶起腰。隔壁当家脸笑容,动作娴熟地清理淤泥。看来他每次都来参加。
“毕竟这些年人是越来越少啦。年轻人都不愿加入自治会,老人身体又越来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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