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照料不就行?”
杏子惊讶脸庞近在咫尺,就像以前买给美智子喝牛奶玩偶。她双眼圆睁,大张着嘴,看起来有点傻。
“可是,打理蔷薇很麻烦。”
“那有什关系,反正很闲。”
至少他已经学会修剪和诱引,今后应该做什,再让杏子慢慢教就好。
叩击腰部手不自然地停下来。眼前蔷薇虽然只是片好似枯枝光景,但很快就要萌发绿叶,开出洁白清纯花朵。
“花期是什时候?”
“五月。”
啊,他想起来。杏子被医生宣告余命年时候,空气中确飘荡着蔷薇香气。
“秋天也会再开轮,只是不知道能否看到。”
谈论着蔷薇。
廉太郎尝试回忆,好像等到两个女儿都长大懂事,杏子才在庭院里种下蔷薇。也许,她需要些倾注感情对象。
“知道,知道,麻烦你去贴几片暖宝宝好吗?”
去年买回来存货应该还没用完。
杏子又叮嘱句“先别动手”,然后才转身走向玄关。
“这不是你宝贝蔷薇嘛。”
“是啊。”
杏子目光又转向蔷薇。这几十年来,他们二人是否曾像现在这样并肩而坐,看着同个方向呢?
“进屋吧,外面太冷。”
廉太郎手也快冻僵,可是当他握住杏子手时,却感到死人般冰冷。
定能看到!然而无论再怎渴望,廉太郎也说不出口。
杏子凝视着只有秃枝蔷薇,仿佛看见盛开模样,嘴角勾起微笑。
“这片蔷薇也只能开到明年呀。”
“为什?”
“因为没人照料它呀。”
诱引蔷薇很费神。因为要用细麻绳将枝条固定在钢丝上,戴着手套很难操作。廉太郎干脆徒手作业,结果被刺扎不知多少下,好几次还被鞭子样枝条抽到脸上,痛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原来蔷薇真很费事啊。”
好不容易得到杏子勉强及格认可,廉太郎捶捶僵硬腰部。
“谢谢你。”杏子满意地眯起眼睛。
“下次开花可能就是能看到最后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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