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以为老太婆有事要找他帮忙，没想到竟被塞
几个铜锣烧。
“你吃吧，还有你太太那份。”
“哦，内人现在吃不，但您
心意
收下。”
“别客气。拿去，拿去。”
老太婆恐怕不明白什
叫断水断食。廉太郎实在没办法，只好低头道谢，接过来。
病房四张床上都躺着女人，坐在这里好不自在。他只希望杏子能早点醒来，却也不能推醒她。实在没办法，廉太郎只好放下公文包，拿起
张访客用折叠椅撑开。
星期日傍晚，杏子出现腹痛症状，当晚几乎没能合眼。廉太郎睡在旁边，也被她呻吟声惊醒好几次。早上起床时，他发现杏子为不吵醒他，已经睡到起居室，而且腹部异常鼓胀。
杏子提不起食欲，连喝水都吐，吐出来还都是绿水，可见情况非常不妙。廉太郎不顾杏子让他上班主张，陪她去医院。
结果是肠梗阻。
堆积在腹腔里黏液压迫肠壁，增加梗阻概率。这段时间需要断水断食。因为水都不能喝，只能靠打点滴摄取营养，所以杏子当天就住院。
下水口堵住，水槽里积着池难以形容液体。廉太郎忍不住皱起眉，杏子已经开始处理滤渣网。
“挺脏，你就别看。”
“哦。”
“不好意思，先休息。”
“知道，别勉强自己。”
身在医院，就要被迫跟陌生人保持很近距离，令人烦恼。
他坐回椅子上，发现杏子睁开眼。因为嗓子痛，说不很多话，她只用沙哑声音说句：“每天都劳烦你过来，真对不起。”接着，她注意到廉太郎手上铜锣烧，默默转开目光。
虽然打点滴能维持营养，但吃不东西还是很痛苦。廉太郎不禁感叹，吃
插在鼻子上管子直通到小肠。医生试图用这种方式吸出内容物，为扩张肠道减压。这种管子叫作肠梗阻导管，插进去好像特别痛。
不仅是插入时候，插入后摩擦到鼻腔和喉咙也会很痛。哪怕是咽唾沫，甚至稍微动动脑袋也特别痛，导致杏子直睡不整觉。
她已经住院四天，到现在都离不开那根导管，真是可怜。
“小哥，小哥啊。”
廉太郎听见有人轻声呼唤，便抬起头。只见对面床那位宛如干香菇样老太婆正在对他招手。她看起来可能九十多，廉太郎在她面前确还是个小哥。
剧烈心跳尚未平息，惠子和她对象事情早已被他抛到脑后。
廉太郎呆站着，目送妻子脚步发虚地走向厕所。
二
看来忍耐力强也不完全算是优点。
廉太郎愣愣地看着鼻子插管，躺在病床上熟睡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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