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怪推你。”他朝房门走去;女儿动不动,而他又不能伸手去推,他只得将头往后仰,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她开始在们房间示威!滚出去,你这笨蛋!”他朝女儿跨步吼道,像要喝退只野猫或野狗。可重百六十磅女儿竟把父亲推回来。他又吃惊又伤心,破被单掉下来。女儿瞧着父亲,涂着口红嘴唇开始发白。
抬眼望着她,申辩道:“是从马桶座圈上传染到。那帮黑鬼——”
话还没说完,门口又伸进个脑袋,头发乱蓬蓬,嘴唇又肿又红。是迈克尔,他每个周末都要和琳达·考夫曼约会。此时,他恰好回家。“听到楼上有动静,出什——”突然他看见床上裸体躺着伯母,就赶忙转过脸去,可刚好看见他伯父。
“你们全,”嚷着,“全给滚出去!”
没人听他。希拉堵在门口,像担负着政治使命般;而迈克尔两条腿却像生根,条是羞愧,条是好奇。
戈尔蒂却绕到床头,把铺好被单扯下来,于是他就奔回床头,而戈尔蒂又绕到床脚。“别碰,”她尖声叫道,“别靠近,你这头肮脏猪!要碰,就去碰那脏女人吧!”她再次使劲去扯被单,把它们下子扯下床来,揉作团,直往上吐唾沫。把夺回被单,两人个在床头铺,个在床跟扯,又个在床跟铺,另个在床头扯,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被单被撕成碎布条。此时,戈尔蒂才头次哭。看着缠绕双臂碎布条,她开始抽啜起来。“被单,干净整洁被单——”她头栽倒在床上。
卧房门口出现两张脸。希拉·发出呻吟:“圣灵耶稣啊!”民谣歌手在窥探,次,两次;然后,他疾速退出卧房,快步下楼。把白布条裹在身上遮住下身。女儿走进房内,可他声不吭。
“妈妈,出什事?”
“你父亲——”床上有个声音呻吟着说,“他生——生颗疹子!”她泣不成声,臀部上白色肌肉在起伏抖动。
“不错,”说,“是颗疹子。可那难道犯法?出去!让你母亲和父亲休息。”
“滚出去!”
楼梯上传来上楼脚步声。“希拉,要不要去叫——”话音未落,吉他手已出现在门口,神情急切,似乎想下探个究竟。他两眼向房内巡视周,目光最后落到胯上;他惊讶地
“她为什哭呢?”希拉问,“请回答!”
“怎知道!能猜到她心思?全家都发疯,谁知道他们在想什!”
“不准你讲母亲发疯!”
“你敢对扯嗓门!要尊重你父亲!”他把白布条裹得更紧,“马上出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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