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色。文档变成蓝色和黄色色块堆积,分属父亲和意识体。光标在最后个字节后烁动,提示着选项:可以写下去,补足这个梦;也可以打出个句号,让这个梦暂停。
起身,光脚在房间里走圈。房东贴在墙上世界地图已有些泛黄,但并不妨碍在上面迅速找到自己坐标。在珀斯,语言、季节甚至色彩,都提醒这是国外,但有些时候,比如现在,又会因珀斯跟北京处于同时区而恍惚。在刚才梦中出现所有人,包括被隐去和母亲,此刻都应在睡梦中。自然,除父亲。不确定他现在是否需要睡眠,或者他所在世界还有没有睡眠这回事。
走回电脑前,坐下,统计蓝色和黄色色块字数,各是1387和1401。添补进去部分超过父亲传递给记忆。所以——是这样吗?它发现。发现在用自己色块覆盖父亲色块,而如果继续下去,路推进至章节终点,将改变后来事。
后来事,父亲也说起过。大部分时候,父亲跟讲他经历,多是为让体会其中道义,简单说就是,遇上事时候,怎做个人,做个什样人。但这件事,从父亲讲述起始,就不完全是让他得以自证价值说辞,他被其中圆环般关系困扰,即使遍遍重复事情经过也不能解释到底发生什,以及到底是怎发生。
他第次跟说起这件事,是大学放暑假回家时候。跟父亲第次起喝酒。那时父亲酒量已大不如前,只喝二两,夹花生米就变成慢动作。他试着问有没有女朋友,得到否定答案后,就说起他女朋友们来。有些从母亲嘴里听过,更多让有些意外。比如母亲直念叨马小芸是父亲前女友,但父亲说,马小芸喜欢是彭伯伯,从中学开始就喜欢,但马小芸那疯样,彭坨坨怎会喜欢?彭坨坨啊,不是喜欢脖子像鹅,就喜欢眼睛像鹿。父亲这神叨叨比方只能让想到长颈鹿,于是说,彭伯伯又不是动物饲养员。父亲摆摆手说,他天到晚搞那些花花草草,早就是草食动物。说,大象也是草食动物,狮子老虎还不敢惹呢。父亲不听话,兀自说,彭坨坨不要马小芸,马小芸不要巫延光,彭坨坨老婆跟人跑,彭坨坨还是不要马小芸,马小芸跟巫延光,巫延光跟老婆离婚,马小芸等不得跟别人,巫延光把马小芸杀,巫延光又把自己杀。
听完想会儿,问父亲道,这是彭伯伯事啊,跟你有啥关系?父亲想会儿说,是啊,跟有啥关系?顿顿又说,你还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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