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检讨着自己
罪行，银色长长睫毛轻轻扑闪着，像是被露水打湿
蜻蜓翅膀。鼻尖上那颗小痣，落
地透明泪水。
从方樾视角看上去，脆弱又可怜，纯白而无辜。
“
会原谅你。”方樾用指腹在他眼角轻轻擦过去，“所以不要有负罪感。”
池小闲呆呆地看着他，眼泪都忘记掉下来。
方樾将他放下，重新盖好被子，轻声道：“你累，好好休息下吧。”
他手抬抬，悬在空中，似乎有些无处安放茫然。
最后，他手搭上池小闲背，下下轻轻拍着，安抚着他。
他不知道丧尸情绪跟正常人有什
区别，但这好像池小闲第次在他面前掉眼泪，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这是怎？
“对不起。”池小闲忽然开口，断断续续地小声抽泣道
听到池小闲低而小声音：“……你别走。”
沉默片刻，方樾低低道：“好，不走。”
“……可以抱住你吗？”
池小闲说出让他意想不到话。
方樾晃下神，望向床上蜷缩团小小人儿，伸手将人带着被子用胳膊并揽住，靠在自己怀里。
池小闲还没缓过神来，见他关掉灯。
房间瞬间回归于黑暗，方樾身影也看不见，池小
听完他话，方樾大脑出现几秒短暂空白。
他第次难以抑制住声音里颤抖，低低道：“为什要告诉？”
池小闲垂下眼帘，小声道：“因为这让很愧疚，想要获得你原谅，这样才能减轻负罪感。”
方樾怔会儿。
池小闲深深地垂着头，有些痛苦，“但是真很抱歉。”
被单落下些，露出颗毛茸茸乱蓬蓬银色脑袋。
池小闲把头埋在方樾颈窝里，身子轻轻抖着，没会儿，方樾就觉得锁骨处有微微潮湿感。
“怎哭？”方樾有些措手不及。
他难得次有些慌张。
但锁骨处潮湿感还在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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