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那中餐馆。这就跟被逼着上学样,况且也无意向谁——向任何人——直播写作。或许正因如此,装没听见,专心致志地走着路。
此后几秒,盯着地面,极其郑重地沿国王大街而下;文献展之大殿,弗里德里希阿鲁门博物馆就在这条街上。行路同时,自觉抗拒着切,尤其是踏进“成吉思汗”这件事。
“赛格尔黑屋之于现在你就是离你酒店客房最近房间。”波士顿语,伴随这个长句还有她迷人吐字和个清浅而俏丽微笑。
不懂她为什这说,可正是这样,那句句子才深深刻进脑海;觉得自己之所以将它记住是指望着之后能够理解,事实也果真如此,因为两小时后,当回到酒店,走进客房,希图将它改造成“思想小屋”时,立马想起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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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将赛格尔黑屋抛在脑后,穿过旧楼花园,走在通往大街廊道中。
波士顿对说,她是个步行狂热者,对走路情有独钟。她直很好奇:这种最自然、最原始位移方式竟会成为世间最光辉运动;大概它太富创造力,因为它拥有人类速度。步行,她道,似能产出种独特思维叙述句法。
而在这番短暂思考过后,她重又问起赛格尔房间给留下印象,想知道作何感受。
“回头告诉你,”冷不丁刺出句,“但必须得说,若非英国抗击希特勒,今天就不会站在这儿。”
显而易见麦高芬,也许直接缘起于到哪算哪、想啥说啥行走艺术。且发现,它还赋予人们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想法权利,谁都可以允许句话名副其实地“脱口而出”。与用心组织、打磨到自认为可以发表时才敢释出句子不同,那些不经大脑而是从们漫步中径直诞生话语可以是放肆、怪异,时而不像们,时而又制造出某种出人意料句法,教们心头紧,因为们三观尽毁地发现:它确实属于们,们却从未察觉。
“若非英国抗击希特勒?”波士顿问道。
没接话,不知说什好,事实上,那麦高芬在任何时候都毫无意义;没接话,但这寂静点不显尴尬,因为人们走走谈谈,沉默便从不会紧张、从不会剧烈、从不会严重。就比如,谁没回答什又有何干?客观上看,他还走着他路呢,没有哪个时刻会显得间不容发。
左手边,在与国王大街相交条马路上,波士顿指着个挂有文献展标牌公交车站,无论是礼拜几早上,每十五分钟都会有辆免费公车把放到“成吉思汗”门口。
最怕词:“成吉思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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