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移不定精神状态中徐徐返家,脑中次次明灭着卡夫卡致费里斯·鲍尔信中话:“马里昂巴德美得难以言喻。想,若是个中国人,且须即刻归乡(本质上就是个中国人,且正在回家),定得想办法速速返回这里。”
这是卡夫卡所有文字中唯道出自己“本质上就是个中国人”段落,像在为们指明,很可能正如博尔赫斯所说,他在早于卡夫卡多个时代不同文本中读到这位作家语句或习惯,也确能看出,卡夫卡与九世纪散文家韩愈极为肖似。博氏在1948年于法国出版卓越《中国文学考据集》中即对这位中国作家进行挖掘。
而照卡夫卡写给费里斯·鲍尔书信来看,这位布拉格作家显然是直感到自己与中国——谁知道他是否连自己前世韩愈也感应到——神秘联系。
那晚,当缓慢返家,想象着——管它为什,反正总是有原因——自己便是卡夫卡那句句子主语,也就是说,是个中国人,且正在回家。扮演那样角色甚而让感觉不错,直到万物反转,药效——在部分情况下还算有用——刹尽失,转眼间,切蒙上阴影,整个坠入到曾欲逃避苦闷与忧伤里,任何妄图摆脱这消沉状态努力都无济于事,千万次痛骂着将命运亲手奉至科利亚多博士手中自己。想起旧日夜游,它们也被同样灼人感觉所支配:这世界满是用某种密码编写信息。而在这般颓丧体验中,当为重提精气做着无谓争斗,告诉自己,这简直太有意思,他们把这样个中国人请去远在德国处亚洲飞地,亦即用理所应当困惑思考着这切,思考着这些同样令人困惑事件往家走去时,记起在意大利北部萨尔扎纳做过个无比强烈、对来说又至关重要梦。那是三年前,到该城参加某届国际作家大会,落宿在家名叫“天使客栈(1)”旅店里,不折不扣乡下,也就是说,距市中心整整八公里,而当走进这家偏僻旅店客房,发现第件事便是,把安眠药落在巴塞罗那,还有睡前读物。即便如此,失去惯常镇静剂,还是睡着,名副其实地睡死过去,堕入以沃尔特·本雅明著述为蓝本梦境中:词语不是符号,不是对另件事物替代,而是思想名称。在普鲁斯特、卡夫卡以及那些超现实主义者作品中,本雅明道,词语脱离“资产阶级”意义上涵义,进而重新握起它根本、行为权力。这说来,在亚当时代,词语和命名动作其实是回事,而自那以后,语言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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