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问。
“他天赋很好,但是太靠天赋吃饭,进联盟就被叫作小皇帝,但前七年啥也没有,他传球视野很好,最全能,但现在还是被人叫作六步郎。”
“你意思就是说这人天赋异禀,恃才傲物,千里挑,绝世难逢?”努力找出这段话里关键。
“是说,你别把自己要从事事想得太简单。”
听到这里已经走回青旅,窝在层大客厅沙发上,双目肿胀干涸,无神地盯着这个客厅里装饰和人:客厅里摆放着各种各样沙发和椅
现电脑被女房东偷看过,这让这份喜悦扫而空。在哥本哈根,没什特别倒霉事发生,但也没什开心。冰岛是这次漫长旅程还魂丹,把此趟旅行高峰体验寄希望于这里,期待它能拯救这次糟糕而无趣旅行。
冰岛不负众望,可这切都让冰岛人毁。边生气边难过,边难过边沮丧,在阴冷细雨中往青旅方向踱步。雷克雅未克地势起伏不定,像在越过座座山丘。不开心,看什都如丧考妣。应该没那倒霉,但现在就是把所有倒霉事儿全算到块儿去。从出生开始算。出生,上学,工作,从童年开始童年危机。这次旅行让感到惶惶不可终日主要原因就是没把该做事儿做完就跑出来。这阵总爱哭。在斯德哥尔摩老城区跑马拉松前天下午,坐在家咖啡馆里就开始凄凄惨惨地淌眼泪,有几大原因:是觉得自己无法完成第二天比赛;二是觉得自己失败人生中大部分比赛;三是自认为赢比赛没有人认为赢;四是那家咖啡馆太贵。
现在又开始觉得自己失败。是太㞞,二是觉得脚上伤口还是挺疼。通常没那怕疼,现在不这莽撞。觉得疼,就更觉得自己㞞。这时恰逢其时地收到个朋友发来问候,这可真是——站在个高架桥上,像士兵终于遇到敌人,有理由按下机枪扳机,放声大哭。反正这里个人也没有,全雷克雅未克也没几个人,而且就算有,他们也不知道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越南人。也不算给祖国丢脸。号啕大哭。像只巨婴。
“你不是眼高手低,你是眼太高。”朋友说。
哭得更加响亮。
“这说吧,你就像位NBA球员。”朋友说。
“谁?库里?”竖起耳朵。
“不,不是库里。你太不像库里。”朋友说。
“就只知道库里。还是因为他最近0.5秒三分投射。”说。
“你像詹姆斯。”朋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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