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程延林脸镇定,甚至先抬手擦拭去严拓嘴角口水,才转过身礼貌地叫声阿姨,看到她手里拎着购物袋,还亲切地问她买什。
严妈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没从刚刚冲击画面当中回过神。
气氛有丝丝尴尬。
严拓不管,索性把厚脸皮程延林推出去,反手关上门。
于是程延林和严妈坐在沙发上,起无言地看着电视。
“这样它就可以直陪着你。”女人笑着说。
这束花最后陪伴严拓很久,跟着他出院,去外省疗养院,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最初主人身旁。
严拓小心将它封存在程延林最喜欢武侠小说里,如同保护自己思念,等待翻开书那个人。
严拓很心虚,于是决定不予回答,转身走回厨房,打算羊排和牛排都做。
他把肉放在案板上,洗干净手,还没来得及擦干,就被身后程延林拽进怀里,低头吻住他唇。
怎护士说:“不好意思,这束花可以还给吗?”
他嗓音还没完全恢复,说话听起来很沙哑,发音也不完全准确,需要很认真咬字才能让人听清楚:“明天会重新买束给你。”
护士认出严拓是今天刚转过来病人,当即摆摆手说:“不用,这本来就是阿姨拿过来。”
她笑着直接把花瓶递过去:“你拿回病房养吧,每天看着这漂亮花,病也可以好得快点。”
装水花瓶对严拓来说很沉重,但他拒绝护士帮忙,自己抱着回病房。
电视节目里热热闹闹,客厅里鸦雀无声,
严拓只慌瞬,随即就闭上眼睛,顺从地任由程延林强势掠夺走本就稀薄氧气。
不大厨房被温腻气息充斥,在阵眩晕中严拓似乎闻到淡淡甜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也许是他错觉。
他被亲到浑身发软,需要紧紧抱住程延林腰才不至于倒下,可即便这样程延林还是不松开他,压着他索取无度。
他们谁都没听到客厅开门声音,直到严妈走到他们身后,惊呼声,才打断他们。
严拓立马把程延林从自己身上推开,慌乱地转过身,试图躲避现实。
严妈回来时候看到床头摆着花愣下,没说什,只是在之后每天都定时给花换水。
可即便如此,个礼拜后,这束被精心照顾花看起来还是要枯萎。
严拓坐在病床边,视线望向已经微微往下垂花,动也不动。
他能从早到晚直这坐着,可水换得再勤也阻挡不花朵凋零。
临床住着位三十多岁女性,看到严拓对这束花这上心,给他提个主意,告诉他可以把花晒干做成干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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